袁秉德已回到了相国府,袁世信在书房等他。
进了门,袁世信起身迎了过来,低声询问道:“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这一去,我还有些担心,毕竟他霍星纬可是位道:“国师大人,当年秉德随父王来王都之时,曾有幸远远瞻仰您的风采。”
霍星纬双手拢入宽大长袖之中,笑着说道:“老了,老了,都是半截身子入黄土之人了,贤侄,这天下,要靠你们年轻人了。”
袁秉德笑道:“国师大人神风依旧,这大晋王朝可是离不开您的。”
霍星纬轻轻摇了摇头,一手扶栏,遥望着万家灯火说道:“久坐观星台,我也有些累了,本欲学学师兄,去那山中做一名闲云野鹤,只是职责所在,这天上的云还是厚了些,这星老夫都看不透了。”
“国师大人忧国忧民,为国事日夜操劳,秉德身为并肩王世子,当以国师大人为楷模。”
说完,秉德又对霍星纬行了一礼。
霍星纬摆摆手道:“贤侄无需这般客气,在我这,没有那么多虚礼,况且过不了几日,你也将是一位雄踞一方的诸侯了,老夫倒是要先行恭贺一声了。”
袁秉德浅笑道:“不过是享受祖荫罢了,不值一提。”
说完,他上前几步,站在霍星纬身侧,双手支于栏杆之上,感慨道:“国师大人,这里风景独好,难怪人人都喜登高望远。”
霍星纬看向一旁的袁秉德,笑道:“风景却是不错,只是看得久了,便觉得不过如此而已,万一一时失手,只怕还会从这高台跌落,摔得个粉身碎骨。”
袁秉德低着头,向下望去,盯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说道:“若是连站在这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何放眼天下。”
霍星纬眼中精芒一闪,扫了袁秉德一眼。
复抬头远眺的袁秉德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扶栏处传来,他双指用力,死死扣住木质雕栏,双足站定,面色微动,只是一瞬的功夫,额头便渗出密密的汗珠出来。
霍星纬点了点头,松了手,走到台中坐下,摆了两个茶碗,倒了两碗茶。
“贤侄,来,尝一尝老夫亲手泡的茶。”
袁秉德松开了双手,指尖已抓得生疼,他不明白方才霍星纬此举是何意,难道是警告自己?
双手轻搓,他走到桌旁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即笑道:“国师大人可还喜欢,若是喜欢的话,秉德再送过来些。”
霍星纬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小呷了一口道:“贤侄客气了,老夫倒是借花献佛了,这茶,令尊差人给老夫送来不少,你也知道,我这国师府里客人少,我自己,够喝了。”
原本袁秉德准备很多话欲与国师交谈,甚至想试探一下他的意思,可当他坐在霍星纬面前的时候,他觉得霍星纬那双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只怕他有任何想法,都无所遁形。
他只好喝茶,好在茶不烫,他很快就喝完了。
霍星纬问道:“要不要再饮一盏?”
袁秉德摇了摇头,却并未听出霍星纬所用的“一盏”这个词。
霍星纬笑而不语,独自饮茶。
待其放下手中茶碗,袁秉德起身道:“国师大人,天色已晚,秉德就不再打扰您休息了,就此告辞。”
霍星纬冲其点点头道:“也好,那便回吧!”
袁秉德行了一礼,自己向着观星台下走去,霍星纬继续喝茶。
只是在袁秉德走下观星台之后,却没有发现,高台上那位此刻却是在遥望着他。
霍星纬叹了口气,当年司马若兰对袁秉德一见倾心,这谁又能阻止得了呢。
袁世信听完袁秉德讲完在观星台上发生之事,皱着眉望向袁秉德:“那霍星纬莫非要害你不成?不然他那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