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表现出来的诚意很足,崔士羊对此表示非常满意,他顾不得饭桌上的精美佳肴,拿着那本夏易前几日精心修改的注解版《道德经》的纸翻了又翻,最后小心翼翼地、如同珍宝一样地放在崔桐找来的镶金的盒子里。
谢青山看着这一幕,嘴角直抽抽。想起夏易之前是怎么对待这些纸张的,再对比崔士羊的态度,他真觉得人们之间的对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拥有的价值就不同。
其实这注解版的《道德经》前四章内容当天晚上夏易就忙活完了,交给谢青山让他来找崔士羊表达诚意。
谢青山当时看到这纸张上沾染了许多墨点,便让夏易重新临摹一份干净的,他好郑重其事地送给崔士羊。
结果夏易死活不同意,还是谢青山亲自把这些誊抄了一遍,算是干干净净地,变得体面了许多。
夏易懒得誊抄,一切都得谢青山自己来。不过谢青山也因“祸”得福了,多读了几遍《道德经》注解版的内容,他心底有一种突兀的感觉,似乎是距离突破瓶颈的进度又逼近了一些。
崔士羊还不知道,这注解版的文字是谢青山誊抄的,他表现地如此宝贝,反而让谢青山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沾了夏易的光,可是他又感觉好像是夏易占了自己便宜,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清楚。
不过,就这么几张纸,还要用一个镶金的盒子装起来,崔士羊这死胖子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的?
崔士羊太激动了,这份礼物可是太贵重了。不用谢青山提醒,崔士羊就能理解,这份注解版的《道德经》分量有多重,心里自是美滋滋的,脸上也忍不住带上了笑容。
崔士羊放置好那几张纸,还不放心交给别人拿回去,而是放在了自己的手边,哪怕是盒子上沾染了饭菜的油渍和酒渍他也不担心,这一切都没有那盒子里的几张纸值钱。
崔士羊是一个商人,他最常用的用来打比方衡量对比两个事物的就是“价值”,在他眼里,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有价值的。而对崔士羊来说,这个盒子里的这几张纸,要比之前与夏易合作签订契约的那些阵法灵符加起来都要值钱。
那些阵法灵符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而这个注解版的《道德经》却是能够长久地帮助他们崔家人,从长远的意义来看,这才是最贵重的礼物。
崔士羊欢喜地说不出话来,崔胖子在朝歌城的王公贵族们面前挥洒自如,可是这一次在谢青山的面前却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地来回搓手,拘谨的好像一辈子的地里干活、从未见过大世面的老农一样。
“你看看这,这多不好意思啊,哎呀,其实老早我就听说了夏易在给龙翔院的老师们上释疑课,可惜这种讲义实在太难得到了,龙翔院的老师们眼界都非常高,不是重利难以收买,最后使了不少的劲儿才终于凑齐了三章释疑课的讲义。才不久听说夏先生又写出来了第四章内容?这一次我们是怎么砸钱都砸不出来了。您们这一次可是太大方了,以前都是我拿钱把人给砸晕了,今天我终于能够体验一把这种刺|激感了!”
谢青山听着崔士羊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的关系网那么厉害,就算是龙翔院的老师们不好收买,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困难?要说这事情能难得住王公贵族我相信,可是要说能难得住你崔大老板,我可是不相信地。”谢青山表示不太相信,他可是太了解“天下局”搜集情报的能力了,不可能这么点儿事都搞不定。
崔士羊确实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呵呵地干笑道:“是真的很难搞的,那些有实力有背景的老师不用说了,不是一般的利益能够收买的了;而那些家境相对一般的老师,又特别看重气节,若不是其中有人家里有困难,急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