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这个时空世界那无限的恶意,生处于熊孩子阶段的沈鑫没有再次试探世界的打算。虽然他对这种恶意感觉很美好,毕竟有了一大笔意外之财的沈家再次阔绰了起来,只是他妈还是继续打算死磕卤味店怎么说都装修了一大半快收尾了。
可惜还没等她找个黄道吉日开门重新营业,门口刚整修的墙上被圈上了一个大大的拆字。没错!他家成了拆迁户了,还是九十年代的拆迁户,问题在于这个拆字让沈妈妈好不容易想要开业的卤味店完犊子了。
沈鑫家花了大价钱买的这个地方就是这种状况,狭小的阁楼面积和他之前住的小平房差不多,没有厕所没有淋浴房连厨房都是一个小灶台。可以说在沈鑫看来为了一个户口跑到市里面当鸽子简直就是自己折磨自己,可实际上这样的鸽子笼对于杭城很多人来说就是正常的,实际上对于很多城市中的居民来说这都是正常的。
早晨起来倒夜香属于这个城市底层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当然公厕里的味道对于鼻子比较敏感的沈鑫来说那冲击力也是相当的大。他家现在常备的两样东西是上辈子经历了新冠阴影以后哪怕到了这个时空也备着的口罩,只是现在升级成了防毒面具了。
每天上学经过公厕的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带着防毒面具的,那在周围人的感官里面就是这家的小孩怕不是脑子有病。对于沈鑫来说大热天带着防毒面具他真的是万不得已,过于灵敏的鼻子让沈鑫都有一种自己把自己鼻子给整没了的冲动。
所以哪怕话不要太冲!不然钱塘江里面的鱼不会介意晚上多点饲料的!信不信我把你弄死都不带坐牢的,毕竟我才八岁哦!江叔叔!!~~”沈鑫感觉自己此刻肯定像一个大坏蛋,因为他拍着对方的脑门的时候那位全身上下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当然也可能的是吓的。
毕竟江东流虽然身为二流子可实际上却没有想过把人丢进钱塘江里面喂鱼,可一个八岁的小孩动不动就喊着把人喂鱼,这感觉就像是一只老鼠跑到猫面前喊着要吃猫一样。可惜这猫是真的怂,而老鼠却不见得是真老鼠,至少肚子让挨了一下的江某人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找姐姐和姐夫,当然也可能应该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还有江叔叔如果你想要趁着拆迁搞事的话那么你可以去试试!你觉得能一下子拿出四十万的人家是普通人的话你尽管去搞,我不介意的!”沈鑫真的不介意,因为他已经受够了狭窄的阁楼和臭烘烘的公厕了,如果能跑回乡下的话他还巴不得来着。
但是沈鑫的话却直接如同一盆凉水直接浇在那位江叔叔身上,他也是赌输红了眼被钱迷住了脑瓜子。他当然知道这年头大部分人口袋里是啥情况,有钱的却是有但一声不吭直接掏出三四十万现金的真的不多。这样的人要是没什么背景没什么家庭环境啥的,江东流是真的不信。
只不过这位叫做江东流的家伙还真的没想到沈鑫那些话完全就是诳他的,因为他家的背景啥的压根就没有那么复杂,撑死沈鑫他妈妈有一位当过镇长的大伯或者在电力公司上班的堂兄弟而已。毕竟深山里的穷光蛋都还有几个富亲戚来着,沈家身为东南大族真的要算起谱系来排位置那沾亲带故的可真的不老少。
所以这为江东流要真的以沈姓去查那搞不好真的能查到沈鑫那位当过镇长的远亲身上,当然沈鑫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去查。这年头当官的档案都是保密的,估计江东流想查他的那位姐夫也不会让他瞎搞的。因为沈鑫很清楚对方本身就不怎么待见这位丢人的弟弟,如同沈鑫自家老爹不待见当初在街上混的小舅子一样。
沈鑫很清楚对于整个城市而言他们就是那一小撮人,江东流这样的角色在这个城市改造推进中不是个例,大部分因为拆迁发了财的很难说最后能留下多少。毕竟你要一帮刚脱离了田地或者刚脱离了贫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