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稿子的事件,肯定是要暴发的。
可他一夜也没有想好对策,毕竟领导是不好糊弄的。实话实说,自己肯定会受影响,但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如果撒谎,就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做好了思想准备,陈冰起身,向办公室外走去,出了门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李二海一眼:这个扫帚星。
其实童贵一直看好陈冰,觉得这小子办事还算踏实,工作还是可圈可点的,至少说进了县委办三年多来,没出过纰漏。
而且有事没事的,陈冰经常会向童贵汇报工作,这一点让童贵很爽。知道陈冰是借着汇报工作向自己靠拢,因此,童贵一直把陈冰当作自己这条线上的人。
陈冰敲门进来,童贵的脸色没有平常好看,陈冰的心就抽搐了一下,不用说,应该都明白了。
陈冰站在那儿都几分钟了,童贵却一直在看一份文件,头都没有抬一下,好像不知道面前站着一个人似的。
陈冰心想,这份文件就那么两页,您老是在做研究吗?
想到这儿,陈冰到边上拿起水瓶,上前给童贵的茶杯续了续水。
童贵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陈冰一眼,摘下老花眼镜,并用眼镜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陈冰不敢直视童秘书长,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嘴里嗫嗫地说:“秘书长,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工作程序是很严格的,每次会议用稿都是提前准备,反复修改,及时提交上去的。防止出意外,我们在办公室都有备份的。可……”
童秘书长打断了陈冰的诉苦:“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昨天那篇稿子不用季书记说,我们都能听得出来不是出自你手。先不说风格了,就说那些理论联系实际的东西,而且联系得那么贴切,在你手笔里是从没有过的。”
陈冰虽然恨李二海,但那篇江湖救急的稿子是在匆匆十分钟内做好的,这是陈冰亲眼所见,也是从不信到震惊的。单从稿子的质量来看,陈冰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中文专业出身,出稿无数,但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真是货比货扔,人比人死啊。
童贵不想再和陈冰纠缠,开门开山地问:“那篇稿子哪来的?”
陈冰知道瞒不住的,于是便实情相告。
童贵听了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是个刚来一天的小子,昨天就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看来还真是有点来头。
童贵是秘书长,也是靠笔杆子上来的,知道昨天那份稿子的份量,心里感慨道:还真是后生可畏。
以前,一般都是县委办主任兼书记专职秘书,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季柱一直没有启用陈冰。
陈冰对此也是不解,就连童贵也一直没敢问。
但陈冰心里无限渴望着那个职位,总是想着办法请童秘书长在这个问题上帮帮自己。
童贵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那件事我可真的帮不上忙喽。”
陈冰眼前一黑,心里就堵上了。
怎么回到办公室的,陈冰自己也不知道。
但进了办公室的门,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再一次用恨恨地眼光扫了一眼李二海。
还没等到下班的时间,陈冰破天荒地提前走了,临走的时候,重重地摔了门。
办公室里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长期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有一种敏锐的嗅觉,用脚指头去想,都知道一定有事要发生了。
那两个一直不搭理李二海的同事,都悄悄地抬眼,对李二海进行了扫描:这个奇怪的家伙,一来就搅混了一池水,是个爷。
事情很快就有了进展,下午一上班,李二海就被童秘书长叫了去。
进了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