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古老的图腾忽然出现了,嫣红的色泽忽然出现,仿佛是禁忌的魔咒,一圈圈运转着,不知疲倦一般。
宝臧很是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就身处在这个仿佛齿轮一般旋转的东西的正中央,圆盘好似靶子,而他瞬间被瞄准,下一秒就可能是狩猎者的狙击。
他看着对方,眼前的人自然是阿巴,有着和阿巴狗一样清澈的眼眸,大概这世间最清澈的泉水,都没有这样纯净和透亮的色泽。
有些人,就能够让人产生一种奇妙的信任感,对于阿巴,宝臧确实有这样的感觉,他相信阿巴,可未曾经历过的事件,还是让他的心里不免有了些许的慌张。
“阿巴,这是?”
他需要一个回答,一个可以让内心从云端到低处的回答。
阿巴墨色的瞳一眨,顷刻之间眼眸直之中瞬间浮起来了狡黠的光芒:“你不是要做我的主人么?这是必须要经历的程序。”
阿巴看穿了宝臧的恐慌,这种事情第一次自然是恐慌的,不过一回生二回熟,熟悉了之后,一切就会越来越不在话下了。
宝臧看着他嘴角微动,那古老的咒语就紧接着被念起来,繁复之中自然而然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紧接着咒语变化的是脚下的图腾,好像是半死不活的物件忽然被注入了力量,而这种力量,宝臧感觉最是清楚不过的。
一种可怕的威慑力,忽然间袭过来,是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过来的,它无处不在,带着绝对的气势,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只不过是被动地接受这个古老图腾的摆布。
“这是法阵,如果你要成为我真正的主人,而不是徒有虚名的主人,那么,你必须要接受这个阵法的洗礼。”
一滴血,是殷红的血,好似梅花的一朵,忽然落下来——
宝臧看着阿巴用手指甲状似没有任何力道地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那一道血口子便忽然出现,人的身体是一个容器,容器之中的鲜血找到了出口倏忽之间便出来了,蜿蜒着流过他冷白色的肌肤,落到地上依旧不知疲倦运转着的法阵之上。
“以吾之血为证,愿与宝臧签订契约,今日今刻开始,阿巴以宝臧为主,主在吾在,主亡吾亡!”
鲜红的血滴落到图腾上,仿佛是鬼魅的欢迎一般,眼前的法阵似乎开始失控了起来,疯狂地旋转,不是打了鸡血,却更甚是打了鸡血。
宝臧除开来异常清晰的感官,全身都好像被完整地上过了麻药一般,动弹不得,这是怎么样的一股力量,竟然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
有热气从脚上开始,开始疯狂蔓延,蔓延到他的身上,然后又往上窜,直上天灵盖。
“啊——”
宝臧感觉到了这股子的热气,这股子几乎要让人全然失控的热气,仿佛自己有意识一般到窜,可似乎过于狂暴了,这冲击的力量几乎要击垮宝臧。
“不要刻意反抗这种感觉,就让这种力量在你的四肢中走一圈,这是我的力量,他熟悉了你之后,就不会再排斥你!”
这是必须要经历的,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是敌人。
“啊——”
听到了阿巴的话,宝臧却觉得自己几乎是要失控,有时候想要做一件事,和自己真的会去做一件事还是不一样的。这四处乱窜在宝臧的身体之中的力量,对于宝臧来说,无疑是一种艰巨的考验。
这种感觉,是痒到极致的撩,拨,同时也是痛到极致的体验,这两种极致的感觉,形成一种极其可怕的细细密密的网络,将宝臧整个人的感官神经疯狂挑战。
失控的可能,似乎就在下一秒!
“啊——”
这三声怒吼,一声比一声的音量更加大,压抑的情绪更多,他要冷静,必须要冷静,可折磨的感觉真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