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真没得喽!龟儿子你真搞老子钱,你还老子!”
仿佛一头炸了毛的藏獒一样,任强一声大吼,疯了一般伸手就朝眼镜男的口袋里翻。
“哎哎哎?”
这一下,眼镜男也彻底翻了!
“干嘛呀干嘛呀?讹人是不是?自己没带钱包出来大白天讹人?你们这些南方人一个比一个贼,是不是欺负我们本地人心眼实诚?”
一句话出口,毕竟是常年混街面的老油,眼镜男突然把眼一瞪,扯着嗓子就开始疯狂叫唤:
“哎!南方人欺负咱们本地人啦,南方人打人啦......”
世纪初的天域,人口流动性还并没有后来那么大,滨海市百姓思想封闭,再加上南方本来开放下海就要比这边早得多,心里早就形成了一些刻板偏见。
他这一喊,车厢里顿时又冲出来四五个身材壮硕的汉子,竟然上手朝着任强没头没脸的就捶。
“我特么叫你狂!”
“让你个南蛮子欺负人......”
......
一时间,整个车厢里已经彻底乱做了一团。
林清的脸有点黑了。
原本一开始,眼见着这几个人冲出来,他的嘴角还略微泛起丝丝不屑。
可随着这几个人的厮打,旁边乘客的情绪渐渐全都有些兴奋,甚至有几个大哥眼放精芒,看起来竟也跃跃欲试的要过来伸便宜手,林清急忙站起身来,朝着人群迈步就冲。
不能让这事态再扩大了。
现在本身自己有理,小偷们眼看着就都快要浮出水面了,可如果因为这一闹把平民再给卷进来,那待会儿大势所趋,任强白挨顿打不说,自己的钱包也别想再要回来。
心头一念及此,也顾不得周围人的情绪,林清用力分开人群两步冲到中间,急忙提高了声音一声大喊:
“哎哎哎......我说各位,各位!都别打了,别打了!咱这可是在车上,闹大了车翻了还想不想活了?”
“啊?林清?你咋个在这里?”
林清这一句话出口,周围人还没等反应,任强第一个看清了来人,下意识“嗷唠”就是一嗓子。
“卧槽~”
这一下,林清气得下意识一缩脖子,差点没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这位爷到底是不是脑子缺根弦?
现在所有大势都对你不利,好不容易来个人替你解围,能不能先假装不认识?
你这一嗓子,我接下来说什么还有人信了?
果然,任强这一句话出口,旁边几个乘客顿时脸色一沉,看那样马上就要说些怀疑的话出口。
“哎哎哎~大家先别吵!”
可是,还没等他们几个人开口,林清急忙再次提高了声音,随即偷眼朝车窗外悄悄一瞥。
世纪初时,滨海市的城区还未扩建,主市区和火车站只见还存在着大片大片的农地麦田。
此时的公交车就正行驶在四外无人的旷野上,旁边不要说高楼,甚至连条狗都不多。
“我说各位,这个、这个黑大个子的确是我同学,他平时不是这冤枉人的人,我的意思啊,咱也别在这撕吧,回头车要是翻了吃什么都不香了。
那个什么,司机师父,麻烦您先停下车吧,我们干脆下去报警吧,是偷钱还是诬赖,咱不是有警察叔叔呢么,大伙说是不?”
“哎?对!报警吧!”
“报警吧!”
......
林清这一句话,刚才还想要“义愤填膺”的乘客们顿时全都纷纷同意。
可就在此时,一直抓着眼镜男的任强却大眼珠子一瞪:
“做啥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