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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脸熟”。

    结果伤了祢衡的自尊,反怼道:“老子怎么能跟杀猪卖酒的结交呢!(吾焉能从屠沽儿耶)”弄得好像还得陈群主动上门求着他出来做官似的。

    这一世,虽然在襄阳多住了两年,没回许昌,但祢衡的行事风格并没有变,如今被张松一句话就戳了自尊心最大的痛点,瞬间就暴躁了:

    “矮丑村夫!你是什么东西!衣架饭桶,酒囊肉袋,安敢轻吾!”

    没办法,谁让张松还没自我介绍呢,祢衡就是想反骂,都不知道对面是谁,只好先撂两句笼统的狠话。

    张松嘴角法令纹一抽,他最恨别人骂他长得矮:“村夫?我乃司空府从事张松,晾尔等无知狂士,也不知蜀中人物。”

    祢衡:“张松,我不跟尔等村夫一般见识。今日之事,天下人有目共睹,李素不纳忠言、杜绝北士贤路,愚行劣举,为世笑柄!刘备用此偏狭小人,难怪斗不过袁公四世三公。

    诸位司隶、兖豫贤达,今年你们有何遭遇、身边故旧有多少欲弃荆州而回乡者,大家心里都清楚。刘荆州安民养士七年,最后被如此虚掷,当真可笑!”

    祢衡前半段话是喷张松的,后半段话是直接转身对围观群众说的。

    还别说,他对群众说的话,还真引起了不少共鸣。

    别看这地方只是襄阳城里最繁华的所在、总督府原州牧府门口的广场,短短十几分钟内聚不起多少人。

    因为荆州最有头有脸的人都想在这儿置业,所以马路上一块砖头砸下去,砸到十个人至少九个是有头脸的读书人或者在职官员。仅仅数百人围观,社会影响就已经很大了,人群里至少有好几十个是北方名士,因为做不了官心怀怨气。

    张松也知道斗嘴是没用的,对付祢衡关键是瓦解北方士人的待遇质疑,所以他也不斗嘴了,只是高声宣布新的政策:

    “诸位稍安勿躁,勿听祢衡狂言煽惑!李司空从未蔽塞贤路,只是之前科举之法初兴于长安,而关中之地此前被董卓李傕郭汜等辈残害多年,并无关东群士移居投效,所以科举不必多设补缺。

    但自司空抵达襄阳后,不过短短六七日,已励精图治,体察民情。对荆襄流亡北士之盛,多有普查。李司空早已在酝酿筹划为沦陷诸州士子取士之法,只是尚未完善不曾公布。

    新的科考也绝不会伤害荆州、益州本地的地方官选取,北士任用之法另有考量,常科考完之后自然会公布、另行组织。”

    听张松公然许诺,人群中那些被祢衡的利益说辞鼓动起来的北方读书人也缓和了些,不再贸然被祢衡带节奏当枪使了。

    还有些人躲在人堆里不敢露面,只是偷偷起哄:“李司空果真如此?可有凭据?”

    “就算没商讨完,好歹说说大致怎么做呗。”

    祢衡一看自己的拥趸这么轻松就动摇了,心中瞬间恼怒,他直接对着身后人群大喝一声:

    “尔等无耻小人!见官弃节!不要被张松骗了,这不过是他害怕民意临时瞎扯的说辞,至不济也就是他出来之前,李素为了息事宁人交代他的。若不是我们团结一心抗争,李素才没那么好心呢!”

    祢衡这话一说,倒是把他自己暂时在人群里的威望又立起来了,有点像公知搞事情、被当局辟谣后,公知又说什么“谣言倒逼真相”。

    似乎没有他祢衡的为民请命,李素才不会对人民那么好呢。人民得到的好处,都是他祢衡大义凛然抛头颅洒热血逼出来的。

    果不其然,人群里那些最短视逐利之人,被祢衡一呵斥,又不敢说话了,觉得还是观望一下比较好,看看究竟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张松冷眼看着这些群氓,从袖子里掏出两张草稿:“公道自在人心,这些会商草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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