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泪水婆娑,上前接走了属于父亲和自己的荣耀。
“义士魏征协守武阳郡有功,册封为河北道行台省刑部侍郎,赏金五百!”
“多谢殿下!”魏征亦是非常激动!
“清河义士孟任,在贼军攻打清河时,冒死送信,最后不幸死于贼寇之手,追封为朝请大夫,抚恤黄金百两,其子孟融,由朝廷抚养成人,并免费就读义学!”
百姓再次欢腾!
“义士古越……”
“……”
杨侗一口气追赏了百名民间义士后,大声道:“由于时间关系,就不一一详读,其余有功之士,尽皆有赏,人人留名县志、勒石记功。”
这一下,呼声更大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所需所求莫过于名利二字。
追名逐利是绝大多数人一生的目标,真正能够淡泊名利的又有几人?
虽然说逝者已矣。
但杨侗对立功之士的丰厚奖励,引起了人们的热烈议论!
名留县志、勒石记功、名垂不朽的封赏,如何不让他人羡慕心动?
各级官吏都以此作为人生的榜样动力,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勤于政务。而百姓,也会以此为榜样,努力做好一个本分的人!
看到激动的百姓,杨侗知道自己的作为起到了广告作用,用不了多久,自己赏罚分明的形象必将传遍整个河北道,从而令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对未来多了盼头。
.........
白天的欢腾终于随着夜幕降临而渐渐安静下来,河边还流淌着七千多名恶匪、一千六百多名不法官吏的血迹,仇恨随之消散,屈辱的伤疤需要时间来慢慢治愈,相信更多的人今晚将无眠,考虑他们未来的生活,毕竟活下去才是将要面对现实。
县衙之中,灯火通明。
杨侗高坐主位,下首坐着杨恭仁、杨师道、魏征、裴仁基、杨善会、杨元弘、高雅贤、王琮、皇甫无逸、孔颖达,秦琼、罗士信、裴行俨、牛进达等文武尽在。
大家聚在一起,紧急商议战后重建工作,争取把春耕落实。
“官吏方面安排得怎样了?”杨侗向杨恭仁问道。
“二十郡的县令、县丞、县尉、功曹、主簿全部换成预备官员了,他们好不容易盼到机会,又因为‘试用制’所带来的危机感,个个都极为用心。”
这段时间以来杨侗在前面打,杨恭仁在后面抓上谷郡、涿郡以南十三个郡的吏治,河北道乱了七八年时间,忠于朝廷的早就死得差不多了,活着的都是领着朝廷俸禄,却当乱匪内应的家伙,固然,因为他们左右逢源而保住了地方百姓的性命,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杨恭仁一点没客气,不是抓到河间砍头,就是革职查办轰出河北道。
“预备官员都没从政经验,不会把地方搞乱吧?”杨侗担心道。
“殿下大可放心!”杨恭仁笑了一笑:“我挑的人选,都是表现出色之士,或许会出现失误,但决不会越治越乱的现象。”
“小失误再所难免,我可以容忍。”
杨侗对于杨恭仁没什么不放心的,然后向杨师道问道:“来自河南道的灾民统计出来了吗?”
这时的杨师道,瘦骨棱棱,他是民部侍郎,主管着灾民安置工作,有点风吹草动都生恐那些流民闹事,每天坐卧不宁、食宿不安,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大圈,再也没有之前的儒雅神采,不过压力大,成长得也非常迅速,比当初多了几分沉稳气质。
“根据来自河南道的登记统计,到目前为止,迁入河北道的百姓约有八十三万八千余户,人口共计三百二十万余,按殿下的计划。这些人口尽数安排到了清河、赵郡、博陵三郡,五百户为一村,人均十亩田地,设调解纠纷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