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来接待七姑娘她们一家,那不是说……禅、安宁也要来?”
“你说安宁姑娘?常姐姐不在春风城,安宁这些时日一直跟着翠儿到处跑? 今个定是不例外。”阿暖眯着眼睛说道:“怎么,看到喜欢自己的翠儿被安宁缠着……你也嫉妒了?”
“什么叫也。”石婴僵硬的一笑。
与其说是嫉妒? 不如说是害怕?
嗯,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一想到禅子喜欢的姑娘粘着自己……石婴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攥在手里,身子也被捆上了。
她一直以来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二叔”? 她的眼界从这儿就到头了。
但……即便是石婴也知道禅子的意义是什么? 她最大的敌人见了禅子也不敢大声出气。
这能轻松下来就怪了。
罢了? 顺其自然。
她现在反正是不能修炼的姑娘,禅子和普通的修士没有太大的分别。
石婴咬唇,轻声说道:“希望安宁能好相处一些。”
她还记得先前自己被安宁警告过不许和翠儿太过接近,后来……安宁也经常嫉妒的看着她,总之在石婴的眼里,安宁才是善妒、不好相处的人。
“安宁?是挺好的丫头啊,我没少在街上碰见她。”阿暖眨眨眼,不明白石婴是怎么了。
“丫头……嗯,是丫头。”石婴呵呵笑着,随后提醒阿暖:“你再慢些,咱们就连王姐姐的脚印都见不到了,想要与我两个人一起也要挑个时候的。”
“呀!”阿暖一惊,加速追了上去。
石婴坐在轮椅上,盯着八方客栈的方向许久,最后吐出一口浊气。
……
……
大院里,太阳西移,杜七此时就靠在庭院中央一颗巨大的槐树下,她怀里抱着四足踏雪的狸花,轻轻抓弄着狸花的下巴。
婵儿并不在她身边。
杜七脸上的面纱浮动,她拨弄着狸花的耳朵,心想原来晚上要去琴楼……的确是个好地方,可是如果要见石婴姐姐。
自己还没有学会炼丹呢,治不好她的身子。
要不……先拿一些竹叶过去给姑娘们泡茶喝?
叶子一点也不好看,姐姐们会以为她在开玩笑吧,十娘也会恼的。
杜七指甲刮过狸花猫脚上粉色的肉垫,她勾弄着狸花修剪过的指甲,垂下眼帘。
她不会骗人,也不会被骗,而且讨厌旁人欺骗她的十娘。
但是正如沈姐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也就算不上是骗了。
杜七想着想着,勾起嘴角。
她还有更在意的事情就是了。
“婵姐姐。”杜七说着抬起头,在她的上方有一抹桃红的影子,姑娘家长裙下的景色一览无余,修长的腿随着节奏晃动着。
只见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那大槐树,正坐在大槐树的枝头看着风景。
“姑娘怎么了?”婵儿见到杜七抬头,红着脸一只手压下裙子。
“姐姐倒是比小花上树上的更利索。”杜七说道。
“以前野惯了,姑娘可别与小姐说。”婵儿换了一个坐姿,靠着树干坐下,正好坐在杜七的头上不远处,风一吹,杜七都可以嗅到婵儿身上的胭脂味。
“我没事与四闲姐说这个做什么。”杜七摆摆手,她想着方才公子和沈姐姐的对话,里头提起沈家和天家攀关系的时候提到了一个词。
聘猫。
似是因为高价给了聘礼,所以沈家能够用金丝。
杜七抱着狸花,想着明灯,十分的感兴趣,加大了几分音量:“婵姐姐,聘猫……是个什么说法?”
怀里的狸花听着杜七提到自己,“喵”地叫了一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