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许少侠,楚楚,这雷大山侵占百姓田产的证据在此。”
正是史宏达的声音,原来史宏达去了百里之外的江南烟雨楼的堂口,将这十七万两银子皆换成了金银,带了帮里的兄弟,在这夜间将金银散到贫民百姓之中。
这其一是散发浮财是让其速速远离这金山镇,到别处用这作为本钱,做个小生意用以谋生。
其二就是给了民众银钱,让其有了远遁他乡的生路,方才敢说出这些当地帮派侵占田产之事,将手中的田契都收集起来。
那渔港的渔民也都一一做了签字画押的笔录,准备回京之后将这些证据送到御史言官那里,再做一番官场上的争斗。
这些事情办理完毕之后,正待离开,却发现来了大队官军,这等军队调动都是有大事发生,更何况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军队开进闹市。
所以史宏达自己悄悄地跟随过来,却发现许飞楚楚被围,正在想办法,却见许飞一亮金牌,一天云彩满散。
这金牌之事史宏达也不知晓,不由得又惊又喜,听到这两个贪官现在把脸一翻,要装作清正廉明的模样。
马上高声喊喝,分开人群,将田契和百姓画押的供词都一一取出。
这些侵占田契渔港的事情,吕兴德和武文斯不但是知情,甚至都是经手者,受益者。
看到平日里这些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的平头百姓,都将自己被盘剥,抢夺的事实一一说明,且都有签字画押,一个个手印赫然入目。
现在这时候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对方又八九成是朝廷中王宫贵胄的晚辈,说不得在禁军之中还有职位,自己哪里还敢遮掩。
这吕兴德一边看这些证据,一边心里盘算,武文斯更是冷汗渗渗而下,生怕自己私自调动兵马的事情,被这个武毅将军追究。
实际上大可不必,许飞哪里知道这兵马调动的规矩,现在二人都急于将自己摘清楚,心里都把这雷大山在心里骂碎了。
只见吕兴德看罢多时,突然大喝一声:“雷大山!你诬良为盗,杀害良善,欺瞒本官,真真是气煞我也,左右!速速将其拿下,拿下!!”
那帮捕快衙役虽然平时对这雷大山礼敬有加,但是现在一个个都换了一副嘴脸,黑了脸一拥而上,将雷大山按住带上了锁链镣铐。
武文斯大步走过去,抡起手掌左右开弓就是一顿耳光,便打边喊:“你这贼子,居然敢谎报什么光天化日,数百悍匪杀入镇来,让这朝廷兵马误动,打死你这个乱臣贼子!”
雷大山满心想分辩,可是这大耳刮子和不要钱的一样,暴风骤雨一般的往返抽打。
那武文斯虽然不是什么劲气能者,可是其武将出身,这手底下的膂力却是十分了得。
雷大山被抽了片刻,牙齿几乎一颗不剩,都被打落在地,脸上已经肿的和猪头一般,脸皮从淡黄色变成赤红,又变成了猪肝一般的黑紫,已经是叫不出声来,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哼哼。
武文斯果然心狠手辣,怕对质起来,雷大山胡说八道攀扯自己,立刻先行下手将自己的责任都推到这罪魁祸首身上,还把雷大山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绝了这个后患。
雷大山此时已经是心如死灰,知道自己今天绝难幸免,可是此人在这几天数次上蹿下跳,找来援兵,无非就是求一个活命。
哪里甘心就此去死,眼睛里居然留下泪来。
许飞见到雷大山也留下眼泪,心里更是怒不可遏,上前将武文斯一把推开。
大声喝道:“你也有贪生之念,那你杀害百姓之时,想过他们也想活么!”
转头对那对母女说道:“来,今日让你手刃仇人!”
万世之侠老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