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这正是少年情窦初开的样子。
正谈到兴头上,只听得一声呼哨,周围大树后面,山石之中,都现出一个个人影来,在这黑夜里就像是一个个鬼影,每个人手中都提着各式各样的器械。
就听得有人高声断喝:“你们两个毛头小子,将银票俱都留下,饶了你们性命,若是贪恋钱财,今日就让你们死无全尸!”
这话声甚是熟悉,正是金家赌局的主人雷大山是也。
原来此人今天在金山镇输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自知无法和本家的“霹雳堂”交代。
尤其其中还有至尊门的股份,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头目,哪里能担得起这般沉重。
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其他良策,再想起自己在金家赌局,被这两个少年冷嘲热讽,戏耍的和傻子一般,更是恨意无法自抑。
于是把心一横,决定还是要认赌不服输,做一次杀人越货的勾当。
这雷大山打定了主意后,迅速离开金山镇,将“霹雳堂”在金山镇周围堂口的高手请来,又网罗了一批江湖败类,许以重酬,要暗害许飞。
见许飞不在金山镇住宿,而是顺江而下,不由得心里起急,手下的狗头军师倒是有一些主意。
说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这二人断断不会在这夜间冒险行舟。
因为这里再往下游,有一段暗礁密布的江面,白天看的清楚,也没有什么妨碍,若是夜晚行船,那真是凶险万分。
必然是要在下游打尖住宿,离这里最近的码头处,不远就有镇店客栈,想来有极大的可能在此处弃舟登岸,然后走陆路到这客栈住宿。
雷大山听了狗头军师的话,觉得甚是有理,急忙安排快船,飞一般赶往下游码头。
而许飞和楚楚正在船舱里谈笑,哪里知道敌人已经早一步抢先到了。
雷大山带了一众人上了岸,将船只远远调走,免得许飞他们上岸后,看到如此多的小船产生疑心。
本来打算到镇店里面设伏,可是狗头军师说这镇里人多嘴杂,自己这边谋害赌客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赌场就算夺了回来也是坏了名声,不用开了。
所以才有了在这路边埋伏的一幕。
雷大山高声喊叫,手下也都把准备好的松明点了起来,一时间周围火把油松亮如白昼。
许飞见了对方如此阵仗,却是丝毫不慌乱,历经大敌之后,心态已经犹如百炼精钢般坚韧。
听了对方讲话,用眼睛略略一扫,见有三十几人,在前面的三人没有持松明火把,而是有手下在旁边照明,想来这三人定是头目。
当中一人白布包头,脑袋大了两圈,头顶打了一个结,布角上翘,犹如大脑袋的兔爷,正是雷大山。
旁边两个人都是目光凶狠,身材魁梧的大汉。
手里却都没有拿器械,都是和雷大山一样,腰里面都挂了两个鹿皮革囊,一望便知都是“霹雳堂”的高手。
许飞见到这霹雳火丸,想到今天由于轻敌,险些吃了大亏,当下打起精神对敌,侧耳细听,周围的暗处还有十几个呼吸之声,想来这敌人还安排了人手预备暗施偷袭。
许飞看明白这场地的态势,示意楚楚向后给自己掠战,大踏步走上前去,笑盈盈的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金家赌局的雷兄,是不是今日又有闲钱玩耍,要送给兄弟一场大富贵啊。”
雷大山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调笑,大喝一声:“少说废话,速速将银票拿出来,饶你性命!”
许飞朗声说道:“你的银票都已经由江南烟雨楼的人拿走,这就在兑换成银子,散与百姓,莫要痴心妄想了!”
雷大山阴森森的道:“百姓?你说是这些人么?”
一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