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又劝说那个男子,以后一定要远离赌局之类的所在,莫要做这铤而走险之事。
二人千恩万谢的去了,两个人看了这满楼的银钱正在不知所措,正在商量这么多银子,该怎么办的时候。
就听有一个尖溜溜的声音。
“公子大杀四方,财运滚滚,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只见那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正是刚才和许飞对赌的中年荷官文中铭。
此人原来是居无定所,大江南北的各个赌局闯荡,赢了不过三次,就换一处再赌,在这金山镇却被识破千术,扣下签了一个卖身契。
这几年一直想偷偷逃走,可是金家赌局打手众多,在这陆路码头都有眼线,自己被打手们整日里严防死守,真是不得脱身。
刚才在街道上观战,见许飞大展神威,雷大山被打的像个兔爷相仿。
趁着众打手上前裹伤忙碌,自己偷偷的寻了一个空隙,藏入了一个隐蔽所在。
等雷大山众人匆匆离去,自己才偷偷的上了三楼。
这雷大山已经是身败名裂,自身的身家性命都不知如何,哪有闲心去管文中铭去向,是以并没有打手来寻。
文中铭此人非常的狡猾机智,这几年看似在金山赌局踏踏实实的当荷官,其实早就在打手眼皮底下,偷偷的找到了本地一艘渔船,可以助其逃走。
但是对方开价极高,自己被管束的严紧,苦于无有银钱,便一直拖了下去。
今日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雷大山一败涂地,金家赌局势力尽散。
自己急急忙忙要潜回赌局,摸上几锭银子做那逃亡之用,却听到许飞和楚楚的对话,立刻有了主意。
许飞楚楚听了这等阿谀奉承之词,并不答话,知道对方的正经话就在后面。
果然这文中铭一脸堆笑的走上前来,深施一礼,对许飞说道:“公子是不是为了这银钱难以运走发愁?在下有一良策,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听上一听?”
许飞听着他说话吞吞吐吐,各种卖关子,新生厌烦,不耐烦的说道:“少卖关子,速速说来。”
文中铭赶紧说道:“这些银子沉重,换成银票即可随身携带,房契也可以变卖。可是这金山镇上,一般的银号钱庄都是断断不敢做这笔生意的。”
说完顿了一顿,偷眼看许飞和楚楚的反应,见二人凝神细听,知道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结,赶紧说下去。
“金山镇上虽然这个金家赌局势力最大,背后有江湖帮派的靠山,但也不是能为所欲为,此地的铁龙帮也是开设了赌局,平日里双方就有不少纷争,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铁龙帮依托本地子弟势力,并不惧怕这金家赌局。”
“而今之计,只需要将房契银钱,到铁龙帮的银号换成银票即可,此种事宜鄙人可以代办,只是事发仓促,需要折价一些,也是没有办法。”
许飞冷冷的笑道:“你如此的上蹿下跳,奔波忙碌,就是为了这个折价吧。”
文中铭心里登时打了一个突,心道别看这个少年纪轻轻,性子又是喜欢玩闹的,可是说话一语中的,看破了自己的心事。
此时若是再加隐瞒,怕是不但生意做不成,自己也脱不了身,等到少年一走,雷大山返回,自己又是终生为奴的下场。
想到这里“噗通”一声跪倒,将自己以前怎么在江湖上骗赌,怎么在金家赌局失手被捉,怎么签下了终生为奴的卖身契,一五一十如实讲述。
说到动情处,这文中铭老泪纵横,一是此人演技精湛,二是想起这几年为奴的暗无天日,实在是伤心,一时间真情流露。
许飞本来并不相信其人的鬼话,但是现在察言观色,看得出这番话绝非虚言。现在确实也无计可施,便问向文中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