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二人细细商量。
此时时局动荡,外族入侵,陈贺之将军在外迟迟不归,这庙堂之上太师秦刺柏勾结至尊门董天王,封了天师职位可上达天听,又有魔神吕怖做武力依仗。周雄起宰相虽然文武双全却独力难支。
而今之计若此局面僵持,便等陈贺之将军回京再做计较,如京城有变即当联合周雄起宰相对抗奸佞。
可惜周雄起这人世代都是高官,轻视江湖只做那庙堂的势力争斗,与江南烟雨楼也是不冷不热。长此以往如突发状况怕是会有什么隐患。
这许飞毕竟年少,此等庙堂上的暗流汹涌哪里明白,听到此处只明白了个大概,言下之意若对方没有突发事件还是静观其变。
于是开口对楚惊鸿说道:“这长生侯与我交情莫逆,算是忘年之交,见其生死不明实在是忧心如焚,那前赡蠱堂的少年周云却懂得解救之法,既然京城暂时平静,小弟想与周云去寻白乌鸦一族得那解药,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楚惊鸿说道:“此事我已详细问过周云,赡蠱堂与那白乌鸦一族虽然行事方式大相径庭,但施展的手段颇有类似之处,都是用各种稀有罕见的奇花异草或者虫豸加以劲气提炼,只是一个用来杀人害人,另一个是用来给草原勇士施法祝福。”
“此族人性情淳朴善良,但十分的尚武,性情刚烈,容易发生误会,兄弟想去为兄知道拦不住你,但此一去来回近两千里,即便沿路上频换快马,去了顺利妥当,怕是也要一月来回,为兄实在是担心。”
许飞说道:“此去小弟必定不与人争执,凡事忍字当先,寡言少语,大哥放心。”
楚惊鸿看着许飞也不说话,不多时俩人同时笑出声来。
楚惊鸿笑道:“兄弟若是能寡言少语,凡事忍字当先,那太阳必是西出东落尔,此去万分小心便是,那周云跟随赡蠱堂多次去白乌鸦的草原交换药物材料,互通有无,此去带上他当做向导必能节省时日。”
许飞也对周云十分有好感,当下应了。
等楚惊鸿生灭剑出鞘损耗的元神康复如初,许飞周云二人准备了马匹盘缠,带上了礼物药材等等见面礼,告辞了江南烟雨楼的众人前往草原,依依惜别十里相送自不必细说。
此时离秋分已经过了月余,正是秋天的最后一个季节霜降。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清晨时分行路寒气沁透衣衫,道路之上一层灰白色的薄霜。
此时天气已经渐渐转冷,豺狼开始加紧捕获猎物补充储存过冬的膏脂。草木也纷纷变黄,落叶缤纷,大地蒙上了一层金秋之色。虫豸也都停止了鸣叫,蛰伏与土内,冬季要来了。
路上行了数日,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二人都是少年,体魄强健,也都忧心长生侯中的术法,长此以往会有隐患,故都是清晨即起,掌灯时分才打尖住店,午间在路上都是寻个茶饭酒肆胡乱吃些,若是错过了就在马上吃些干肉馕饼,尽量多赶一些路程。
这一日正在行进,道路两边的杂树慢慢都变成了枫树,再往前行便是一颗杂树也没有了,皆是高大的枫树。
此处已经地处北方,气候比京都更加寒冷了些,经了霜降时节,火红的枫叶挂满了枝头树梢,像点燃的野火般在这山路蔓延,染红了这山谷江岸,也染红了萧索落寞的秋天。
那周云自幼便像傀儡一般任由他人操控,偏偏神智清楚,从没有享受过自由自在的感觉。
今日见了这如火的枫叶,像个孩子一样跳下马来,东捡一片,西寻一枝,开心的神情挂在脸上。
许飞心里酸楚,自己也是一个孤儿自幼被镖局抚养成人,今日见了这周云如此开心,就像是天涯内两个相依为命的兄弟一般。
只听那周云说道:“我每年都跟随赡蠱堂走这条道路一个来回,但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