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兜兜转转、遮遮掩掩的这么搞了一大圈了,怎的又要去沈阳?
“大哥,不只我李三儿要去,你也要跟我一起去!而且,最迟后天必须出发,咱们必须争取在年前赶到沈阳城!”
看着震惊的毛文龙,李春来面无表情的继续道。
“这,这,三儿,这是为何啊……”
毛文龙已经隐隐有些抓到了李春来的线,却还是差了一丝火候,忙是急急的问道。
李春来忽然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也。”
……
纵然毛文龙部和青州左营内部,都对李春来这个‘突兀’的决定有些腹诽,不愿意下这般大力。
毕竟,这可不是好玩的,来回不到千里怕也差不多了。
但不论是毛文龙还是李春来,对麾下部队都是有着绝对掌控权的。
这个时代,可不讲什么‘皿煮’。
尤其是李春来麾下的骨架,除了老弟兄便是家奴‘匠户兵’,谁又敢质疑李春来的决定?
一番调度之后,腊月二十四中午,李春来与毛文龙两部便是出发了。
但李春来自也不可能孤注一掷,还是留了不少心眼的,只带了两千战兵,八百多辅兵,以及六百多精壮民夫。
辽地的冬天可绝不是说说而已。
纵然这几天天好,一直没下雪,可,凛冽的北风就像是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饶是青州左营的儿郎们装备很好,粮饷也都是充裕,却也只敢露出两只眼睛。
这还是仅负重武器装备和日用物资的状态下。
那些牵着骡马牲畜和推着两轮鸡公车的辅兵、民夫们,那才叫一个惨。
说句不好听的。
这般状态,都不敢脱了裤子尿尿的,只能先憋着,否则真会把家伙什给冻坏……
李春来、毛文龙等人虽是骑在马上,却也不比步行的弟兄们好到哪儿去。
这些蒙古战马倒也不算高,却也得一米六七,处在这种高度上,又没有什么遮蔽,可想而知北风的嚣张。
唯一的好处是,李春来部钱粮给的很足,且都是实发,不会拖欠,不论辅兵民夫都还很有斗志。
加之又没下雪,路也好走,一下午直到天黑,队伍竟硬生生走出了小三十里地。
这不说是奇迹却也差不多了。
“三儿,你是说,鞑子现在的举动,都是在迷惑咱们?他们真正的攻势,有可能往后拖?”
晚上扎下营来,李春来也开始对毛文龙透露一些他的判断,让毛文龙一时都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看着错愕的毛文龙,李春来笑着点了点头:“大哥,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也是仔细思量良久,才做出的这般决定。倒也不是我李三儿高估自己,觉得后金鞑子会为我李三儿改变策略。而是,这件事,我李三儿不做则已,做,还是想把这事情做成!”
毛文龙也终于明白了李春来的意思,忙是重重点头,旋即却止不住苦笑道:“三儿,说起来,这事儿,也是哥哥我心急了啊。老是想一口吃个大胖子,却是没有周全其中风险。”
说着,他的面色也郑重起来:“若是这般思量,那咱们路就清晰也简单多了。咱们先到沈阳城看看局面呗。若是有机会,咱们就搞,狠狠搞,争取一战而下!若是没机会,咱们就随大流呗?就算时局再坏,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李春来不由哈哈大笑:“大哥,就是这般。此事不管能不能成,咱们心态首先得放平。再者,气势上决不能输了!”
“哈哈。”
毛文龙也是哈哈大笑:“正是这般。来来来,三儿,哥哥敬你一杯。你这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