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说实话,我姜某一路走到此时,也算是阅人不少,也见过了一些才俊人物。但是,真让我佩服,并且愿意长久结交的,却是并不多!但今日,李大人,你这个朋友,我姜某人交定了!”
李春来哈哈大笑:“大人,以后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相信,大人年后,必定会得到一个更好的职位!”
姜胖子眼睛不由越来越亮,重重点头道:“姜某也相信,李大人的前程,必定比姜某更好更辉煌啊!”
……
与姜胖子聊完虽是不早了,李春来却并未回营或是回家,而是再次来到了东大牢这边。
虽然很多事情,李春来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只要是能力范围之内,李春来还是希望可以有始有终。
比如,那姓黄的老太监。
“嗯?”
“三儿,怎么回事?你,你怎么换上军袍了?还是副千总?!”
熟悉的小牢房内,黄公公睡梦中被惊醒,揉着眼睛看向眼前的李春来,登时被吓了一大跳。
李春来一笑,接过陈六子递过来的酒壶,给黄公公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老爷子,说起来,我李三儿惭愧啊。不仅没有完成您老的嘱托,更是一直托到现在才过来见您。来,老爷子,我李三儿先自罚三杯!”
黄公公端着酒杯,看着李春来接连喝了三杯酒,坦荡的看向自己,他的老眼不由紧紧眯起来,却是并未着急说话。
李春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着跟他碰了下酒杯道:
“老爷子,事情其实不该说,但是我还想跟您说一下。我非但没搞过那位刘千户,而且花了不少银子,跟他认怂了!至于那位刘公公那边,我的确是见到了,却是连说话的资格都没!”
黄公公的面色已经变了,止不住的狰狞起来,厉鬼般看着李春来道:“小李三儿,你,你敢欺骗老夫?!枉老夫还对你那般信任?!你,你良心何在?老夫怎就遇到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
听黄公公劈头盖脸的数落自己,李春来并未有任何生气,只是止不住的摇头失笑,却没有一个字的反驳。
半晌,待黄公公骂累了,喝酒却是没酒,李春来还赶眼色的给他倒了一杯酒顺气。
“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
黄公公看着这模样,不由更怒,大骂道:“小李三儿,你给老夫滚,滚,老夫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老夫就当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个人!”
李春来笑着喝了一口酒道:“老爷子,事情是我李三儿没做好,您骂我啥我都认了。不过,我这次过来,是向您辞行的。
今日之后,后日早上,我便要启程前往辽东支援,下次再见,怕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也许,我李三儿永远回不来,长眠在那片白山黑水中也不一定……”
“什么?”
“你,你要去辽东?还是去辽东援军?这,这不是瞎胡闹吗?你前几天还是捕快,现在不过升了个副千总,便要去辽东,还是援军?这是开什么玩笑?那帮人脑袋都让驴踢了吗?!”
黄公公一下子也清醒了不少,虽还是在大骂,但矛头却已经不在李春来身上。
他这时显然也想明白了一些,想完成他的遗愿,至少李春来现在这种状态,难度还是太大了。
李春来也不再墨迹,直接将事情的差不多经过,对他叙述了一遍。
“……”
黄公公闻言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半晌,忽然止不住摇头失笑道:“三儿,三儿,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啊。以前你陪我瞎胡闹,到了现在,你还能回头来看我,我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可,可你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会信了那姓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