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已经是小的十辈子才修来的福分那,怎敢跟公公您提条件哇……”
“桀桀。”
看李春来的性子终于是被他给‘磨平’了,丁公公不由也甚为得意,但脸色却是郑重了一些。
没好气的踢了李春来的屁股一脚道:“行了。少给杂家耍这的那的。你以为杂家不知道?别看你小子面上恭敬,心里怕是在问候杂家的祖宗吧?”
还不待李春来惊悚的辩解,丁公公自己却是笑起来:“行了,小三子,你跟杂家这边,不用这般拘谨。杂家又怎能真的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
说着,他低声道:“杂家听说,你小子在沂源是那东大牢的主管?”
“鹅……”
李春来愣了一下,忙是下意识点头。
丁公公不由又是得意怪笑,“那便正好了。三儿,那这回的那什么秦算盘等人,杂家便都关你那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公公,您是说……”
李春来已经有些捕捉到了丁公公的意思,心肝止不住的提了起来,剧烈的跳动着。
“哼。”
丁公公冷哼一声:“姓贺的、姓张的那帮人,真以为杂家是傻子、瞎子吗?这狼窝子沟的好处,杂家能让他们一帮土丘八,都给杂家吃干抹净了?三子,寨子里的破事,你先不用管!那秦盘算等大小匪首,咱家便是交给你了!到底该怎么搜刮他们身上的油水,想来,杂家不用再教你了。”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翳的歹毒之色:“三子,这帮人,反正都是死罪,你随便玩便是!但是,至少要给杂家敲出两千两的油水来!这匪寨上下,此役一共俘获了七八百人,这点银子,小三子你不会搞不出来吧?”
“……”
饶是早就料到,丁公公这后手招怕是必定不轻快,但李春来怎能想到,丁公公竟然会这般歹毒的……
这完全是‘破家县令,灭门令尹’啊……
李春来就算很想拒绝、这等真的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差事,可丁公公明显意已决,而且,他除了自己,想来也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心腹人手了,他李三爷又怎么拒绝呢?
片刻,李春来便是成功说服了自己,接下来这个差事,却是小心的问道:“公公,这,这差事小的接下来,倒也不算是啥事。只是,到底该如何操作,小的究竟没有经验,还请公公您示下啊……”
“呵。”
丁公公冷笑的看向李春来:“小三子,你个狗东西就这点不讨喜,非得试探杂家会不会给你做主!杂家还能害你吗?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女眷,你便是夜夜做新郎、把她们全都卖到窑子里干活,杂家也给你撑着!”
……
“三爷,风爷他,他真的是被您……”
中军右路不远处,李春来的小帐篷内,他李三爷正意难平,仔细的琢磨着其中细节的时候,刘黑子忽然含着泪快步冲了进来。
虽是没敢质问李春来,但那种意思已经是遮掩不住。
俨然。
丁公公放出的这‘李三爷手刃过山风’的功绩,已经是传遍了。
“呼。”
李春来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睛用力眯了起来,看向刘黑子的眼睛:“黑子,咱爷们是老弟兄,我李三儿也不想瞒你啥!没错,过山风正是我李三儿杀的!是我最后亲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这,三爷,这……”
刘黑子登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面色已然是一片煞白,只敢看自己的鞋面,根本不敢再看李春来。
俨然,他的信仰都是崩塌了一般。
“呵。”
李春来这时却是忽的一笑。
那种轻佻的肆意与嚣张,竟像极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