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徐安勃然大怒:“你……”
江越被他怒瞪一副吃惊的样子:“徐二老爷生气了?是觉得江某这礼物送得不好吗?”
他又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我没有说谎啊!这真是我全副身家了。还是说没钱不配给三小姐庆贺生辰?”
徐安气得够呛。
这叫什么话?他说的什么话!这是钱的事吗?哪怕真没钱诚心的话也能好好置办一份贺礼啊!
阿吟前阵子救回来的流民早上凑钱买了四色点心送过来自家还不是客客气气接了留人在外头吃流水席。
江越怎么说也是个中郎将底子再薄正正经经备上一份贺礼又不是难事。他这样扔个钱袋出来不是羞辱人吗?!
徐安张了张嘴快要控制不住怒火了。
还好徐焕及时开口把他即将出口的话堵了回去:“江公子一片诚心老夫代小女谢过了。”
说着侍者上前捧起那钱袋态度恭谨一如对待楚赵二位公子的贺礼。
客人们不由暗暗点头徐家虽然发家不过两代这家风倒是端正。
只有江越脸上的遗憾一闪而过。
是在可惜没有闹成事吗?徐安撇了撇嘴心里还在生气。
江越眼珠一转接着又笑:“说起来江某与徐三小姐也算有缘当初在江都惊鸿一瞥一直念念不忘。数月前奉命进京我还以为能与徐三小姐再遇不料竟是擦肩而过可惜得很哪!”
这是什么轻薄的语气?别说徐安心生厌恶就连楚赵两位公子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江越仿佛毫无所觉继续说道:“听闻徐三小姐及笄江某坐立不安。还好都督怜爱瞧出我的心事主动叫我来南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瞥向众人。
徐焕仍然微微笑着徐安等南源属官就没有好的定力了个个面露不善。远来的客人们惊疑地看向他楚九赵六拧着眉头。
江越笑着说下去:“既然徐刺史对贺礼满意那我也敢说出这句话了。去年一见江某对徐三小姐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虽然官位低微、身无长物却有一片诚心。今日愿以全副身家求娶徐三小姐还望徐刺史成全!”
他说了他竟然真的说了!
不管是南源的属官还是远来的客人都被江越的厚脸皮给惊到了。
“哎你说这个江越想什么呢?就不怕被打死?”兴通使者神情诧异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
颖中使者使劲扯回自己的衣袖也小声回答:“显然不会被打死徐大人不想跟江北开战。”
“那也不能这样乱说话呀!刚刚拿钱袋羞辱三小姐怎么还有脸说什么求娶。他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今日是三小姐的大事故意来生事。”
颖中使者扯了扯嘴角:“你才知道啊!”
两人说话间徐安等人的神情已经从惊诧变成了愤怒。
他们不是没想过江越捣乱但没想过他会这样毫无顾忌。他是真不怕惹怒徐家吗?
“徐刺史”江越一副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引起公愤的样子笑吟吟地问“您以为如何?”
徐焕抬起头目光扫过去。
江越表面谦逊实则目光带着不怀好意楚九与赵六两位公子面带恰到好处的薄怒眼睛深处却又藏着犹疑。
徐焕在心里笑了一声便要开口。
一道声音响起:“且慢!”
略带口音的异族腔调却是那位少年凉王。
众人看过去暗暗惊讶。
江越明摆着跟徐家过不去在场的人里赵楚两家虽然不惧蒋奕但也不愿意在名分未定的时候贸然掺和进去。凉王这时候站出来是已经跟徐家绑在一块儿了?
江越瞥过去似笑非笑:“原来是凉王殿下有何指教啊?”
凉王阿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