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博之所以时隔一个多月才亲自登门认输,其原因还是因为苏童的开价太狠了,一开口就让他自己打辞职报告,这对于一名已经爬到了西莞二把手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品尝过权力滋味的人如何肯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利。
不甘心的他原本还想搏一搏,但经过一个月的暗中博弈,他却发现原本自己引以为傲的权利在对上苏童时居然没用了。
时隔一个多月,再度看到苏童,白思博发现自己原本心中的恨意居然没有那么大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和恐惧。
白思博身为西莞的二把手,数百万人的父母官,按理说想要摆布一个无权无势的屁民实在太容易了,只要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会有无数人争着替他把事情办好,但对上苏童后昔日这种一呼百应的情况就没有了。
许多人都对这家普通的涂料厂讳莫如深,原本听了他的招呼想要找这家涂料厂麻烦的单位也用各种理由来拖延赴宴,前些天他想通过警方想要调查苏童的情况,结果却被告知,苏童的档案属于机密,白思博的级别不够,不能调阅他的档案。
白思博这才意识到,原本以为已经很重视对方了,可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对方的资料居然连自己这位十级的干部都没有权利查阅,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身处官场的白思博对于一些事情是最敏感的,他立刻意识到了,想要在官面上来压制苏童已然不可呢能,而且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白建业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前些天甚至发生昏阙的事情,医生告诉他,如果病情在这样继续恶化下去的话,白思博的生命恐怕最多只能维系半个月,这才是他下定决心亲自上门的原因。
只见白思博走到苏童跟前,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苦笑道:“苏老板,我前些天已经向上头打了辞职报告,上级的批复已经下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退了休的老头。
如果你觉得这个条件还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点积蓄,愿意全都给您,只求您能够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儿子。”
看着面容恍若老了十岁的白思博,又看了看靠在椅子上,出气多进气少的白建业和站在轮椅后面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白母,苏童点了点头,“既然你做到了我的要求,那我自然也不会食言。”
他走到了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的白建业跟前,观察了一下点了点头:“还行,至少还剩口气,如果你再晚来几天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说罢,他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了白建业的胸口,紧接着手指慢慢的往下,随后突然伸手在白建业的后背拍了一下,只见白建业“哇”的一声吐出了好几口黑色的血块。
“建业!”
看到这里,原本扶着轮椅的白母惊叫了一声,就要扑过来,却被苏童拦住了:“你不用担心,这就血吐出来就没事了。你们只要把他带回去,加强营养,好好休养一两个月身体自然就会恢复。”
“真的吗?”白母先是一喜,随即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苏童,欲言又止。
一旁的白思博生怕妻子再次触怒苏童,赶紧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带着建业下去。”
苏童轻轻一笑,“你放心,我的心眼没那么小,你们带着白建业回去吧,好好享受退休之后的生活。”
白思博走到妻子身边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了两句,两人这才推着轮椅来到车边,又合力将白建业抱上车,将轮椅放到了后备箱后,两人上了车后,车子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苏童和刘英楠重新回到了山庄,客厅的沙发上,刘英楠依偎在苏童的怀里在轻声道:“苏童,虽然明知道白建业罪有应得,但我总是有些不落忍,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妇人之仁了?”
苏童摇了摇头:“你应该这么想,如果这次得逞的是白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