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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了京城照顾唯一的儿子。

    日头偏西,路上归家的人不少,好看的女子自然多了些。

    已经迈过门槛进院子的荆明又退了回来,身子后仰,道:“老张头,我刚看见苏小姐提着桶水走过来了。”

    老张头戴着墨镜,轻蔑一笑,道:“我还不知道苏小姐是什么秉性,那是出奇的懒,这个时候出现难道她是想做饭?不可能的,绝对躲在被窝里等小老儿我将饭做好的才会起来,小屁孩还想骗我,墙根那边的家伙已经等你多时了,进屋去吧。”

    荆明眼睛一睁,立跳弹开。

    一桶水哗啦啦的从院中泼出,在空中划过道闪闪的白,越过低矮的围墙铺天盖地的浇在老不正经的老儿头上。

    荆明虽是提前反应,还是慢了点,脚面上被粘上了几滴水珠子。

    如是以往,就算是在晚躲几分,一滴水也难以落在身上,玉堂穴完全崩溃,气机散于全身,筋骨虽然得到聊胜于无的强化,灵敏度方面还是大打折扣不止。

    横水盖头张老儿那个激灵,从小板凳上弹起,面上的水都来不及抹,根本就用不上手杖,灵活的像个兔子,一个踏步就越过荆明,几个踏步就窜到头发花白但穿着时尚的老太身边,接过水桶,笑嘻嘻的说道:“苏小姐,浇花这种粗浅的事还是我来好了。”

    苏老太已经八十岁,喜欢被人说年轻时尚不显老,如被人叫上声‘苏奶奶’回家后老张头就会遭殃不是没饭吃就是没床睡,所以荆明们都叫这位头发花白的奶奶为‘苏小姐。’

    苏小姐放过水桶,提着老张头的耳朵:“好看是哇,这么喜欢看,去外面看个够啊?”

    “哪能啊,哪能啊,我是在睡中觉呢,你别听小明在那瞎说,”老张头歪着头,垫着脚,看来着扭耳朵的力道不轻,一个劲的求饶,还像荆明打眼色要他掩护。

    荆明本就心情不佳,这时很没义气的进屋。

    苏小姐拧着老张头,老张头拎着水桶,从井中打起桶水,以这样的姿势将院中算是绿植的地方挨个浇了边。

    荆明进屋后没多久就走了出来,手中还多了柄古剑。

    在青骄学宫,荆明是久负盛名的剑客,以手中剑压的各大天骄学子都喘不过气来,那时得剑,剑身青白极轻,手柄常温玉握之静心提神,是柄名剑,而此刻他手中这柄,算这么回事,就是剑柄是黑色的铁,剑身也是黑色的铁,剑刃比寻常的剑要稍微宽些,锋利吗也就那回事儿,全剑就‘寻常’二字。

    以气机为修的武修是上上品。

    以气机为引成阵成符的是中上品。

    以筋骨开合的被叫做‘武夫,’是下下品。

    别看这下下品,练起来可一点也不轻松,没个十几年的水磨功夫,没个闻鸡起舞的定力同耐心基本上是不成事。

    从青骄学宫离开那刻,荆明自行放弃玉堂穴任由气机奔走全身,就已经决定要走这条下下品的武夫之路。

    荆明用铁剑挑起地上的石子,另一手握住,轻抛向围墙的另一侧,只听见嘟的一声之后响着另外的声音:“哎呦,你用嘴巴会死啊,非得用石头,是不是觉得很帅啊?”

    围墙边伸出个草窝一样的头,很快一位同荆明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爬出来骑在围墙上,见着苏小姐拧着老张头浇花着一幕,枯草一样的面如同开花一般,学这老张歪头握耳的姿势,道:“这是啥造型啊,挺别致的呀?”

    老张头气的不行,浇花的手哆嗦了下,苏小姐做怒,扭耳朵的力道加重了些,疼的老儿龇牙咧嘴,不敢做声。

    这个小鬼是荆明的邻居,叫鱼得水,父母走的早从小就过的凄苦,如不是荆明被一心要为儿子讨回点场面的皇后扔到着破院子里同他做了邻居,能时不时的从老张头的锅里弄点吃的,保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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