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歌回到刘哲夫面前。
其实之前交谈时,他的右手大部分时间都放在裤兜里,随时准备拨“110”报警。
但是既然这几人没有暴力举动,那他也愿意谈下去。
之所以愿意和这些人谈,杜采歌也是经过审慎考虑的。
虽然他明知,对方所收取的利息应该是远远超过合法范围的,但对方上次敢当着宁警官的面侃侃而谈,说明对方很可能并不怕走法律途径来解决此事,或许是在合同上有很多对自己不利的地方。
所以有些哑巴亏,是吃定了,自己并没有王八之气,可以虎躯一震,就让对方纳头便拜。
思来想去,杜采歌决定,如果对方不撕破脸皮采取暴力手段,自己就会想办法还钱。
以自己赚钱的能力,四千多万,真的不难。
虽然就这么向恶势力低头,有点憋屈,有点恶心。
但自己拖家带口的,实在不适合跟对方硬杠。
万一女儿——不对,万一妹妹出点什么事,那是多少钱也弥补不了的。
当然,如果对方有别的企图,得寸进尺,那杜采歌也绝不会继续委曲求全。
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从许多血淋淋的事实中,学会了一个道理:如果在坏人面前,一点反抗都不敢表现出来,只会被别人变本加厉地欺负。
所以,如果对方想乱来,杜采歌就撕破脸皮,把妹妹送去别的城市,然后和这些家伙好好斗一斗。
话说,原主的父亲已经过世了,那原主的母亲呢?
掐断这些发散的念头,杜采歌集中精神面对眼前的局面。
“刚才被打断了,不好意思。”
刘哲夫笑了笑:“没关系,能理解。”他的态度,比之前要和善了些许。这些人,可以说是“恶人”,但终归还是人,有着人性。
美丽又柔弱的少女的泪水,不可能对他们完全没有触动。
“我们就不废话了,有一说一,尽快把这件事解决吧,”杜采歌道,“首先我想表达的是,我有还钱的意愿,这点你们承认吗?”
刘哲夫点点头:“那是肯定的。杜哥还是挺够意思的,之前已经连续还了一年半的钱。”
杜采歌笑道:“好,既然你们认可,那么就可以接着谈了。我想说的第二点,就是我曾经有赚钱的能力,虽然中间一段时间,诸事不顺,但我现在重新找回状态了。或许你们不信,但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我就能继续每个月还150万,直到将钱还清为止。”
刘哲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小陈”,但是中途硬生生地止住,把扭头的动作转为摇头说:“半年,太特马长了。而且我们需要一点保证。”
杜采歌斩钉截铁地说:“我的名字,就是保证。三个月,三个月后,开始还钱。”
见刘哲夫动了动嘴唇,眼神也露出不耐,杜采歌抬起手掌竖在面前,拿出他在片场当暴君的强势态度说:“你们先别开口,听我说。等我说完,你们再表态。”
“我知道你们有一些别的念头,想从我这里获得一些非常宝贵的东西。我直接告诉你们,这不可能,打消这个主意吧。欠债还钱没问题,但我不可能拿一座金山来还一笔小债。”杜采歌不是傻子,上一次接触的时候,他从对方的态度中已经看出了问题。
他事后还跑到各个银行,想看原主是否将什么重要的东西存在银行保险箱里,但一无所获。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想从他这得到什么,但绝对不能让对方得逞就是了。
刘哲夫又要开口,刚刚起了个“c”音,杜采歌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嘘……你们要是打断我的话,我就不再和你们对话,并且马上就带着妹妹办移民。以我的能力,在哪里都能生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