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熟人,一个陌生人!一个阴神,一个阳神!
娄小乙没跑,这样的距离下他永远也跑不过一个阳神,察觉到了危险,于是一如既往的破罐破摔,
“喲,这不是白桦小姐姐么?这是想通了?”
白桦欲哭无泪,她就想不通,为什么事到临头,还有人把脑子转到下三路去?
她是被逮来的,作为一个新晋阴神,在衡河界最大名鼎鼎,寿达四千年的阳神大祭面前,她就是只小白兔!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她唯一生气的是,这个人为什么不走?他明明说十年前就走了的?为什么还停留在现在?如果真的十年前就已离开,别说是阳神,就是半仙也寻不得他也!
她没开口,不能开,也不想开,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她玷污了自己的名字,从此腰杆不再笔直!
身边的衡河阳神开了口,不紧不慢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是萨布拉汉!这次衡河货筏的主持之人!很遗憾,我接到的云空之翼少于我的预期,所以我有责任对此事做更深层次的追究!
那么,轩辕人,你有什么说的么?”
娄小乙偏过头,“我说什么?我能说的就是自己本事不济所以还給你们留下了一半!需要说什么么?当虫族和翼人出现在五环之外时,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你好歹一个阳神,在这里和老子装无辜?装受害者?”
萨布拉汉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漫长的岁月年轮中已经碰到过太多的因为生命将尽,所以变的口不择言的家伙,他能理解,也給他们机会发泄,他就是这么大度的人!
但他也是个诚实的人,在战斗之前,他不介意和这剑修说些他不爱听的消息!
“你的反抗组织朋友覆灭了!我在筏上,没人能逃脱!
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们有内应!有把你们聚合在一起的方法!内应不止一个,但你熟悉的可能就一个,所以我把她带来了,你失望么?”
娄小乙一点也不惊讶,更不会悲伤,
“我在乱疆域没朋友!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这个道统,因为你们总是在后面躲躲藏藏!
我告诉你,剑脉看人其实就两种,死的,活的?那些人死了,只能证明他们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你想让我不开心?拜托,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就像你那些师弟们,四个元神,在衡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亏的你来的及时,否则老子全得宰了喂狗!那个狮子辛格是不是向你哭诉求援了?说他的同伴死的多么的委屈?
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死在我轩辕剑下,就是你衡河人的福气!
怎么?还得留几个人吧?听我句劝,废物就别留了!既然老子盯上了你们,你们就别想再有一天好日子过!”
萨布拉汉仍然脸色平静,嘴上争锋,胜也好败也罢,能济得个甚?
娄小乙把目光看向白桦,眼神温柔,“至于她,她就是个傻子!不知道对有些种群就不能报幻想!结果着了道,被人秘法控制而已!
我失望什么?我一点也不失望!因为她被控制时就已经不是她!那些人的死和她也没任何关系!
我只知道当她正常时,她就叫白桦!笔直的白桦!哪怕肮脏的亘河水也改变不了的白桦!”
白桦一声不吭,但却控制不住的眼角湿润,一滴滴的泪水流下!衡河百年,她的精神深处早已被衡河人控制,随时随地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指挥她去做任何事!
她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不知道在衡河界,肮脏的可不仅只是亘河水,也包括衡河人!
但没关系,全世界都会误解她,看轻她,但还有一个剑修真正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