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消息的,可不仅只是苦禅僧人和剑修们,还有一大票法修,来自几个道家上门的法修,有操云海飞舟的,有负责伤势治疗的,其实都是幌子,真实目的就是盯在这里,处理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
既然背负着这样的任务,就不可能派普通的货色来,一条云海飞舟中,几名道人团团而坐,有黄庭道教的戒始者,也有清微仙宗的天冠,人宗的黥首,万衍造化的命种,太玄中黄的芒靴,元始洞真的骑牛人,
他们也很惊讶,这剑脉几百人都被赶出来了,就留一个在天地棋盘上,还能和数百苦禅僧人斗的有声有色?
虽然佛门吃瘪他们很乐见其成,但是不是有些太夸张?别忘了,里面可是有好几个荆棘僧的,那是连他们都感到棘手的人物!
芒靴轻轻一笑,他是有小道消息的,“你们难道就不奇怪,我们之中似乎少了一人?”
天冠的反应很快,“逍遥游?你的意思是,里面的那个是逍遥假面?可能么?就他们的实力?”
戒始者不以为然,“不要小看逍遥假面的实力!这些不过是传闻而已,几千年了,好像我们几家也没机会分个高低上下?之所以说逍遥假面的实力弱,也只是他们很少抛头露面吧?”
黥首闷声道:“露了!就在不久之前!逍遥游和万佛朝天争夺沙伽小陆,好像有个逍遥假面直接把万佛的一个讲经人給打出了孩子……”
“打出了孩子?这怎么打的?”命种十分的好奇。
众人议论纷纷,在他们这个层次上,佛门的讲经人和荆棘僧可都不是善茬子,那是真有实力的,他们早有领教,所以对这个可能的逍遥假面俞发的好奇,不管最后剑脉的结局怎么样,逍遥假面这一次的名头是打出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假面,他们识不识得?
议论中,突然感觉天地有变!周围大片的云层变的血红,翻滚,涌动,就仿佛一条血色云河,无边无际!
耳边传来剑修们狂喜的叫喊声,飞剑的啸鸣经久不息……
苦禅寺众人则毫不停留,结成佛阵,在低沉苍凉的梵音中迅速远去;是够丢人的,堂堂上门却被几个旁门給联手做了,这是几千年来都未发生的大事,而他们,在其中却成为了反面的典型,得被人嗤笑很多年。
红云中,众星捧月的,是一名笑呵呵的年轻人,阳光的面庞,倒也不显得有多么的出众,正在接受众人的道贺和感激,没有一丝的架子。
骑牛人远远一看,就做出了判断,他对神秘有异于常人的感知,
“是逍遥假面没错了!他现在还戴着假面,看来是冒充的七色剑派某个剑修!”
戒始者就很不解,“很奇怪啊!逍遥游的假面一贯都对这类事件敬而远之,怎么这次却变的这么主动了?按照习惯,我们六个进去打架,他坐在飞舟中看热闹才正常吧?”
命种一拂袍袖,“多言无益,走,我们上去见识见识,看看这是何等英雄,能以一人抗一上门?”
……环境嘈杂,却充满了喜悦,失败者走了,只剩下胜利者剑脉,还有背后捣腾的道家,
喧囂过后,归于平静,当仔细盘点所得所失,每个人都不由得为这次付出的代价而神伤,有太多的剑修兄弟离开,正是风华正茂时,让人扼腕。
剑脉中损失最大的当属摇影剑宫,全宫二百余名金丹剑修,就只剩下十余名!因为他们在左翼主战场一直顶在最前面,死战不退,这是他们的陆地,他们不冲在前面谁在前面?
没有一个认输退出的,最后棋盘上剩多少,就是多少。这已经不是伤筋动骨,也不是卸胳膊卸腿,而是就剩一口气了。
无法判断他们的这种选择是否正确,但对他们来说,明知必输,明知从此将失去势力的发源地,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