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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抬眼不解。

    “正是。”

    “可...王上心怨子婴欺瞒常山王,连同范增伐秦,岂会有假?难道仅为分得秦地?”韩信问道。

    “皆非是。”申阳摇头,“乃是为了沛公。”

    韩信更是困惑,“刘邦与王上并无甚密私交,如何...”

    “沛公当可带来另一天下!”申阳顿时目带憧憬,全无颓意,紧握双拳,“夏商周三代,皆是王侯得天下,其后嬴政,项羽亦是大臣之后。唯有沛公起于微末,深知民间疾苦,手下不乏盗匪,屠夫,小吏...定能带至大同之境。天下为公,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若有此世,本王亦无需委屈求进...”

    韩信先是暗笑申阳的念头可笑,其后想到当年母亲死后,不得不在百家白眼下糊口度日。虽有亭长怜悯供饭以对,又不得不在亭长妻刁难下离去。常遇屠夫之辈恶待,而有胯下之辱...饿极之际,幸得淮阴老妇一饭之恩。

    “此世...当真有王上所言大同之境?若真有,可是刘邦可造?”韩信目眺远方喃喃道。

    “定有大同之日,却非是匈奴可造。我等先且先驱逐匈奴,若无人有此心,你我便为之!”

    申阳朝着韩信张手,韩信笑意握之。

    “哈哈哈...”

    二人心中毫起四涌,其间诸多算计提防,烟消云散。

    ......

    “啊——嚏——”左贤王扔下带着灰尘的竹简,揉搓鼻子摇头,“唉,南人真是愚笨。世上岂有无君之国?岂有无亲疏远近之干?早已非是妇人之仁。这便是齐鲁之地,儒家孔子之说?怪不得会为秦国所灭。”

    “确是愚笨。”匈奴兵点头嘲讽,“历来皆是强国灭弱国,岂有仁国得天下之理?”

    匈奴兵嫌弃般捏起竹简,扔入火中。又是溅起一阵灰尘,熏得左贤王喷嚏不已。

    府衙外,匈奴传令之兵快步跑来。

    “报!单于已派大军前来驰援左贤王,劳烦左贤王布兵应敌。”

    “拜谢单于!”左贤王附身行礼,再抬身后苦笑,“单于派兵此战必胜,不过...单于还是信不过本王之能,区区一乱国攻来,本王可轻易应之。”

    “单于该在追杀东胡残兵,已至鲜卑山,乌桓山...不然,单于会亲自应敌。”传令兵解释道。

    “杀吧,杀光亦好。弱国便该倒在强国马蹄下。”

    左贤王笑着打开九州地图,伸手指道,“此西南,东北而行之水名为汾水,平阳在其西,曲阳在其东。与南人周旋亦是无趣,援军既至,该早早灭掉他们。曲阳之西,汾水之东,大军集结,静待韩信与申阳!”

    咸阳学宫,高台之上。

    本该在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皆朝服恭立。未有战场上的杀气,却异常肃穆。

    陆贾,陈平二人之间,韩谈手持子婴亲制的玉轴蚕丝旨,挺身高唱:

    “王曰:

    本王承祖上之圣绪,获奉宗宙,无有懈怠。朕闻为圣君者必立后,以承祖庙,建极万方。夫人薄氏,魏国宗室之女,昔承明命,虔恭中馈,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宜建长秋,以奉宗庙。

    是以追述先志,不替旧命,亲授王后玺绶。夫坤德尚柔,妇道承姑,崇粢盛之礼,敦螽斯之义,是以利在永贞,克隆堂基,母仪天下,潜畅阴教。...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韩谈声毕,马蹄声从咸阳宫方向传来,骏马之后旌旗蔽空,子婴亲驾珠玉镶嵌的六乘马车处于之中,郎中骑将护卫左右,宫女手持金玉器跟随。路旁百姓纷纷下跪。

    “王上万年,王后万年!”

    凤冠霞帔,龙凤纹衣红裙,娇面红唇的青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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