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冀州一路往北走到燕山,这般车马行进要走一个月,沿途经过许多州县。 再从燕山到幽州,夏侯坐镇之地,差不多还要走上一个月左右。 到了幽州之后住上一阵子就要折返,不然的话就赶不回冀州过年。 所以这一趟行程,李叱的目标就是冀北这一片区域,其中两件事最为要紧,一是查看地方官员,二是查看给边军的补给。 如今冀州这场面有些复杂,也有些耐人寻味。 除了夏侯在幽州这边,还有他在北山关的旧部,基本上愿意接受宁王之外。 其他边关各处,都不接受宁王,他们依然坚持自己是楚军。 因为他们是边军,边军捍卫的不只是国土还有大楚尊严。 如果边军都不认大楚了,那他们的自尊和骄傲都没了。 冀州东西很长,横跨数千里,而接受了李叱,且李叱还有能力供给物资的,其实不足四分之一。 最为要紧的边关,李叱能干预到的,也不过四分之一左右。 “冀北这上百个州县的官员,其中有半数是咱们后来任用,半数是当初的旧官沿用。” 李叱坐在马车上,伸手把车窗打开透透气。 视线很快就回到地图上,图上用炭笔标出来他这次要走的路线。 而这路线是李叱临时定的,除了他之外只有高希宁一人知道。 “我最担心的是这些沿用的旧官。” 李叱接过来高希宁递给他的水壶,喝了一口后问:“怎么水有点甜?” 高希宁指了指自己的小嘴巴:“因为我刚喝过。” 李叱嘿嘿笑了笑,然后在水壶上亲一口,还用一种很挑逗的眼神看了看高希宁。 于是高希宁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 李叱问:“怎么样?有没有被撩到?” 高希宁抬起手在李叱脑袋上一顿乱揉:“我就在这呢,就在你面前呢,你亲个水壶?!” 李叱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高希宁撇嘴,撇嘴的时候下嘴唇就肯定会微微突出一些,样子可爱的一塌糊涂。 李叱这次是没忍住,扑过去堵住了她的嘴。 这气氛,是不是有点旖旎? 然后李叱咬住高希宁的下嘴唇,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你还敢撇嘴?” 高希宁脑海里啊,觉得自己看上的真的是个傻子啊...... 片刻后,李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乖乖巧巧的坐在那,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动也不敢动。 他不动,是因为高希宁的手在他耳朵上。 高希宁看着李叱的眼睛:“你刚才想干什么?” 李叱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回答:“不......不就是咬了你吗......是我的错,我认,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高希宁抬起手李叱脑门上敲了一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是你想亲我的事吗?” 李叱道:“这......” 高希宁问:“还学会声东击西了,说,从哪儿学来的?!” 李叱:“这......” 高希宁说着说着脸微微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腰带都被解开了。 “你咬我,我忍了,但是假装咬我,假装是个傻子,却偷偷解我衣服......” 高希宁抬起手又在李叱的脑壳上敲了一下:“这怎么学来的?!” 李叱:“没学没学,真的没学,要怪就都要怪兵书上教的知识多,哪想到兵书这么不正经,居然还教人做坏事,如此龌龊,回去我就都烧了。” 高希宁哼了一声:“你以为一句兵书上学来的,我就能信了?你非但声东击西,而且手法老到......兵书上教你怎么解人家衣服了?” 李叱:“我......认罚。” 高希宁:“那你说应该如何罚你?” 李叱:“你也解我的吧。” 高希宁:“噫!” 李叱连忙又缩了缩脖子:“真的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也不知道那只手是怎么了,居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