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阳笑笑,问道:“说,啥事?”
“既然你们手里有我和羊良平的东西,你直接去找他不就完了,在我这里费什么劲呢?”裘媛问道。
钟向阳闻言笑了笑,问道:“我们都是要脸的人,领导的脸更值钱,所以,那个东西,除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谁会这么傻拿出来为了这点事去威胁他,你傻,还是激将我呢?”
裘媛笑了笑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很有趣”。
裘媛说完上车走了,钟向阳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回到了客厅里,耿小蕊说道:“她和你说啥了?”
“没说啥,她是觉得我这人有趣”。钟向阳说道。
“是吗,走吧,出去走走,在家里憋得慌”。耿小蕊说道。
“有事?”出了门,钟向阳真的以为是出去走走,但是没想到耿小蕊走向了汽车,于是问道。
“走吧,上车再说”。耿小蕊说道。
汽车启动后,朝着县城的方向驶去,钟向阳没有再问,他知道,这时候了,耿小蕊还带着他出来一定是有事,自己问的多了,反倒是让人烦。
汽车在一处街道停下来了,耿小蕊打开了车灯,说道:“你走进去,到头,那一家,知道是谁吗?”
“我哪知道,我这是第一次来这里”。钟向阳说道。
“这个人叫艾阳平,想起来了吗?”耿小蕊问道。
“想起来了,原来是我们县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现在是组织部部长,不久前刚刚扶正的,他住这里?”钟向阳问道。
“没错,你现在去他家里,把你和裘媛说的话,再对他说一遍,本来这事我可以去,但是我觉得你自己去会更好一些,一来可以和他认识一下,二来也让你能以后在他的面前混个脸熟,他能不能决定你的未来我不知道,但是看你怎么说,能让他以后为你说话,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名单上的一个人,以前不怎么显眼,现在也到了这个位置了,是该用一下了,我的就是你的,所以,这个名单上的所有人你都可以用,因为我知道,你好了,我才能好”。耿小蕊看着钟向阳,认真的说道。
钟向阳闻言,二话没说就下了车,他不是一个干什么事怵头的人,官场上就是这样,你把你做的是当做是在做一种工作,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和在大街上伸手端碗要饭是一样的,你说你要饿死了,你还会顾忌自己的尊严不屑于伸手要饭吗,我相信有这样的人,但是这样的人早就死绝了,饿死的。
所以,前面说过,要想有进步,既要女表子当的好,牌坊还得盖得高才行,不然这女表子就真的是白当了。
不客气的说,钟向阳就是这样一个人,从工作被顶了,到拿钱走人,就像是他的的老师车米刚说的那样,你要真是不想让,也没关系,那些人会在各个程序卡你,就算是你费尽心思都过了,然后顾海鹰给省立医院打个招呼,三年五年不许理他,这一任领导每人理你,下一任领导不得想想为什么没人理你,慢慢的,他就在省立医院被边缘化了,所以钟向阳懂得妥协。
妥协是一个威力无穷的处理事情的方式,有的时候能保命,有的时候能升迁,有的时候还能让你看到人性的丑恶,还能让你自己内心自洽,因为妥协才有曲折,而有的曲折恰恰是曲线救国。
钟向阳能干事,会干事,干一点事能把这一点事吹的天花乱坠,四季芳香,这不就是当好了女表子,又立好了牌坊吗?
“你找哪位?”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她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有人来,但是看到钟向阳两手空空,又有些脸色不好看,直接想把他撵回去得了。
“我找艾部长,我叫钟向阳,是耿成安的女婿”。钟向阳自我介绍道。
这个女人很显然对县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钟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