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信人这才找到回答的方向,尽力回忆:“那人就在街对口那家客栈门前,说是让我缓步从那边走过来,其间片刻也不得耽误,直接走到府衙门前,就会见到一个从大门里出来的道长……他特别形容了一下小道长您的年岁,上来把信送上就可……小人刚刚走过来,沿途见到不少道长,正有些迟疑,就见小道长您从府衙门里出来,认定就是那位仙长要找的对象……”
孙席皱眉不已:“故弄玄虚,不知是何人装神弄鬼?”
杨云听了却觉得很有趣,若这送信人没说谎,那写信人能掐会算,也算是号人物。
他把手中信函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孙席眼尖,马上便看到这状况,一把将送信人抓回来,厉声喝问:“老实交待,是否有人想找小天师麻烦?”
说话间,他还瞪了眼远处没走的夏十方等人,大概觉得很可能是夏十方等人在搞鬼。
“绝对没有,借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到官府门前生事,小人就是拿了三文钱,来送信的……”
送信人非常紧张,就差跪下来磕头了。
杨云则微笑道:“孙先生不必为难这位小哥,想来他说得没错,这封信我大概看懂了,既然他能洞悉我几时从府衙内出来,自然能算到我走哪条路,会在半途碰到……他只是提前通知我一声,告之有人想见我,他想出现时,自然就会现身了。”
孙席惊讶地问道:“还有这么邀请人见面的?”
杨云笑道:“方外之人,做事风格自然也非常人能揣度,孙先生不必送了,在下告辞。”
孙席还想问更多事,回去也好向刘衡政汇报,毕竟这也算是奇闻一桩。
但问题是现在无论是送信人,还是杨云,都不知指使送信那位到底是谁,也不知人在何处。
眼见杨云要走,孙席只能行礼相送,他到底只是府尹的幕僚,没必要节外生枝。
……
……
杨云带吴元和王莲往回走。
没走出几步,夏十方等人果真拦上来,此时已到街口位置,孙席已折返回府衙大门内。
似乎孙席的本份只在府衙以及周边保证杨云的安全,当杨云来开一段落后,再遇到事就跟他无关了。
而且孙席明白,这群人真想找武尊真人师徒的麻烦,总会上门惹事,毕竟杨云开了个酒楼在那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都要应对麻烦上门。既然刘衡政没吩咐派人去杨云的府宅以及酒楼挡住道士惹是生非,那他的责任范围也仅限于府衙内外。
“你这小道士先别走。”
夏十方杀气腾腾迎过来,这次他似乎要主动出手。
刚才在府衙内不能跟你斗法,现在出来了,谁还能限制我们找你的麻烦?
杨云明白,眼前是避无可避。
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把问题解决,总比到醉仙楼耽误生意好。
“夏道长有事吗?”杨云气定神闲,丝毫也不介意对方有七八人,而自己这边加上两个女徒弟才三人。
他明白,就算自己不出手,后面两位小姐姐也能让这群人喝上一壶。
吴元有超能力,在蜀地法会擂台上已真正见识过吴元的本事,那改变物质形状和性质的能力,在几个女徒弟中杀伤力首屈一指。至于王莲,自小习武,上过战场,据说曾骑马在吐蕃大军中杀进杀出,收割无数人头,这样的勇将,就算不会法术,要撂倒几个杂毛老道应该不成问题。
夏十方不顾自己前辈高人的形象,毕竟在宴会上已撕破脸,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道:“府衙内没法跟你计较,但现在已到外面,可以讨教一下阁下手底真功夫了吧?别说贫道欺负你一个后辈,你先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