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好了迎难而上的准备,笑了笑道,“要教训贫道,大可等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说完杨云伸出手将卷轴展开,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已然猛地用力,只听“刺啦”一声,帛布从正中分成两段。
“混账东西!连我米氏先祖遗物都敢毁掉,米氏子孙跟你拼了!”米健气急败坏,便要冲上前去掐杨云的脖子,可是除了他之外,没人响应。
米健刚走出两步,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使劲挣扎,却无法动弹分毫,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
一直冷静观察的刘衡政看到这一幕,对杨云越发好了。
杨云简单捻了捻,原本成一块的绢帛瞬间分成三层,杨云介绍道:“这分明是湖州所产青绸,本身薄如蝉翼,若要做帛之用,必定要夹三层到四层,这种是夹了三层的……”
说到这里,三层绢帛都已分离开。
两边那层绢帛均被熏得灰黄,显得陈旧无比,但中间的一层却明显黄白相间,就像是印染了一半的绸缎,有新有旧,一看就知是伪造不彻底而导致的色差。
杨云笑着问道:“不知米二当家对此有何解释?”
米原靠近查看后,一脸奚落之色:“这不明摆着么,以新造旧,却没把事办妥,里面这层居然新旧交杂……这哪里是米氏先祖遗训,根本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伪造出来的,刘太守要为我们米家做主啊。”
……
……
全场哗然!
米家院子里瞬间吵成一片。
好戏连台!
本来米氏嫡房的人有米通和米健两大内贼反水,以及官府和坊老撑腰,已是胜券在握。
不想出了个小道士,接连揭破米家嫡房的阴谋,到此时连官府都没法帮米家嫡房的人说话。
彭泉怒道:“检测手段如此低劣,如何能断定新旧?此绢帛已存放百年以上,新旧不匀也有可能是受潮不一所致!”
可是不管彭泉怎么解释,已难替米家嫡房的人洗白,周围看热闹的都是明眼人,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杨云笑着道:“就算绢帛可能因存放年久而导致新旧有别,那不知这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是这般新?”
说着杨云把绢帛边上的一层锁边给揭下来,上面布料新颖,完全不见旧色,杨云补充道,“存放百年以上,连鼠虫的啃咬都没有,真是稀。”
米健满脸恼恨之色,一是恨杨云没事跳出来揭破真相,二是恨找人伪造时未能周全,才被人发现端倪。
“此人毁我米氏先祖遗训,跟他拼了!”
米健此时已恢复对身体的控制权,但他有些忌惮杨云,不敢亲自上前,便挑唆米氏族人跟杨云作对,可是刚才都没人响应,这会儿更没人听他的了。
坊老们一看风向不对,其中一人主动拿过绢帛仔细查看,颔首道:“外边两层的确像是陈年旧布,但里面这层……还很新,不是经年累月所成,乃是……伪造,请刘府尹明示。”
在刘衡政表态之前,坊老们已先做出定论。
彭泉恼恨道:“刘府尹尚未发话,你们不怕查验有误?”
刘衡政却显得很大度,一直打量杨云,笑着道:“本官是来明断是非的,连旁观者都能察觉这先祖遗训非经年所传,本官怎会颠倒是非曲直,指鹿为马呢?有些人不该对此有所解释吗?”
最后这句,他是对米敬迁说的。
米敬迁大惊失色,指着米健道:“东西是他让人送来的,老朽不知系伪造,请刘府尹明察!”
杨云笑道:“这位老丈,刚才不知是谁说是米氏本家从祠堂所寻,怎现在又将此事推到旁人身上?”
米敬迁低下头道:“老朽也是一时被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