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她娘是外地一户落魄商人之女,被家人强迫嫁于一个年迈丧妻的有钱富户,后来跟着羽化仙的爹私奔于此,但她爹是个穷苦读书人,在她三岁时先是爹得病去世,她和娘相依为命。
当时娘为了生存找到花娘卖了身,娘郁郁寡欢的每天接待不同男人,在她六岁那年也撒手人寰。
她娘临去前拜托花娘给她的仙儿一个清白,花娘当时答应下,但是羽化仙越来越出挑,花娘完全不顾当初的承诺,花了大钱在京城请专人教羽化仙弹琴唱曲儿……
这十年来,前几年羽化仙是辛苦学艺,后几年担起风月楼花魁,虽然至今还没接客,但她已经16了,不知道还能留多久,虽不曾陪睡,但待在风月楼十几年,身上哪里没被摸过看过。
去年一个外地商人,曾拿天价百两黄金要她做陪三天……她以死相逼花娘才算作罢,但从此她和花娘就有了隔阂。
关于韩孜顷,她对他依恋到甚至当他是自己活下来的希望!他是身材强壮肩膀宽阔的笑起来痞痞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文弱书生,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唤自己“小仙儿”……
其实羽化仙心里有一个希望,就是韩孜顷和自己永远在一起,哪怕做不了他的妻子…她的希望在她自己看来不是奢望,因为韩孜顷本就叛逆,标新立异,即使外面都传他找了个窑姐儿相好,他也依旧对自己温暖。
只是她不知,韩孜顷对姑娘都是如此温柔,但韩孜顷绝不是滥情的人,他的心里只能有一个人,并且现在已经有了这个人。
因此今天韩孜顷给她那篇词,说最后一次合作要给她再找合适谱词,画像的人,羽化仙心里失落极了,但她不信,不信韩孜顷会忘了自己。
羽化仙从小被当做焦点长大,看惯了出入风月楼的男人,所以很有自信韩孜顷不会不见自己。
韩孜顷在甜姐儿门外,就这样一个屋里一个屋外的迷迷糊糊,似睡似醒的待了一夜,早上很早就有用功的学生起来读书,他也匆匆会宿院去洗漱更衣。
一到房间,常承宙,白文远正在听吕进达讲着什么,三人一看他如此狼狈都闭嘴不语了。
三人本来是一致可恨于韩孜顷轻佻被甜姐儿发现,但看到韩孜顷一张脸分明写着“追悔莫及”几个字,也不知道说啥了。
“那啥…嗯…书院食堂早饭已经好了吧!咱去吃饭吧,走,孜顷,我们等你。”
韩孜顷瞄了一眼三人,开口道:“一夜没睡,你们自己去吃吧!一会儿我直接去课堂。”
“你不会在人家门口猫了一夜吧?到底解释了没有?”白文远着急的问
韩孜顷摇了摇头,径直去洗漱了。
“活该!羽化仙什么东西,你…太不知足了吧!”常承宙第一次这么激动,吕进达赶紧拽拽他。
“唉!得了,看他也挺难受的,咱走吧,一会儿路过沈夫子家瞄一眼打个招呼去!”
三人走到沈夫子家,看见甜姐儿今天换了一身儿暖鹅黄套裙,翠绿腰带,半宽的喇叭袖~一个佩纹樱花髻倾斜在头上,让人想到以花为容,月为貌这几个字。
甜姐儿端了饭,家亮在大口喝着粥,时不时夹起红的绿的小菜,沈夫子应该走过了一般夫子都习惯早到。
只见甜姐儿一边递给家亮剥好的鸡蛋一边催促家亮快吃,千万别给沈夫子看见。又被弟弟塞满饭的嘴逗笑了。
这仨人默默往食堂走去,走着走着,白文远噗嗤一声乐了:“看孜顷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合着人家甜姐儿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不能吧,会有不把孜顷当回事儿的姑娘?”常承宙不太苟同白文远。
“你们是不知道……”他把韩孜顷大哥成亲那天,甜姐儿训斥他的娇纵妹妹的前后给他们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