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身份?”虎将军一听鄞诺的话,不觉疑惑的皱起眉来,“诺弟身边可是还有什么没露出破绽的江洋大盗?
鄞诺恍然抬头,勾唇笑了笑,“大哥别担心,小弟也就是一时想到这里了,才随口一问。那些贼人的伪装手段即便再高明,也不过就是糊弄人的戏法障眼法。”
虎将军夹了一口菜,点了点头:“这话说得不错,这天下哪有什么神神鬼鬼,不是自己个儿心虚,就是另有不可告人的内情。”
鄞诺又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么事情似的,望向虎将军,“对了,大哥,小弟还有一件事想要跟大哥坦白。”
虎将军手中酒杯一滞,抬眼瞥了一眼鄞诺,嫌弃的嘬了下牙花子,“都是大男人,就别学那些个扭捏的小姑娘,有话就只管讲。”
鄞诺端起酒杯,笑了笑,“谨遵大哥教诲,”说完自罚一杯仰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才继续说道:“之前搬出家师元少先生名讳来对付大哥,小弟其实完全是根据大哥您的箭法和名号瞎猜的。
小弟其实根本不知道大哥和家师有什么渊源联系。之前与大哥是对立的两边人,小弟可以心安理得的各种试探,可是现在小弟已与兄长结拜。是一个头磕住地上的生死兄弟,小弟就再无欺瞒之理,因此特向大哥坦白。”
虎将军嗤然一笑,端起酒杯撞了鄞诺杯子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不过说起这个事,也真是要好好和你小子说道说道。”
“大哥请讲。”鄞诺自觉的将杯沿放低了些许。
虎将军一翻手,一饮而尽,咂摸着余味儿,双目微眯,“其实你小子猜的不错,我和你师父很有一段渊源。他曾是我的嫡亲大师兄。”
鄞诺惊讶的睁了睁眼,“啊?那鄞诺此番与将军结拜岂不是有辱师尊,乱了辈分?”
虎将军爽朗一笑,“乱个屁!我胡大酉从来就不把那些个死规矩当回事,再说你我兄弟打赌,到底是我输了,输了就要言出必行。”
鄞诺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可是——”
“可是个鸡毛,”虎将军甩了鄞诺一个白眼,“再说你家师父早就被我师父逐出师门了。那个离经叛道又疯癫张狂的家伙,我跟他也没啥辈分好谈。”
听到这里,鄞诺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毕竟说的是他的亲师父,他心里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师父一点不好。
像是看出了鄞诺的想法,虎将军忙笑着解释
,“你个臭小子可别瞎想,我说他离经叛道,可不是说他不好。事实上,你师父人可是相当的好,只是想的做的事,都远在别人的前面。凡夫俗子大多难以理解罢了。说实话,我心里最敬佩的就是你家师父,只是我师父对我也是恩重如山,只能随着自家师父,跟着一起不认他。”
说到后面,虎将军的脸色也慢慢凝重起来,语气也感慨起来,“一转眼,就是十几年。有的人说他早就死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他的消息。他,他现在混的还挺风光的吧。”
鄞诺勾唇苦涩一笑,“师父他老人家行事的确乖张另类,别说风光了,他做的事,从来都不叫人知道。现今我与师父一别也有数载,也曾多方打探,到底再没有消息了。”
鄞诺转着手中酒杯,望着里面清亮的液体,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罢了罢了,不提他了,”虎将军挥挥手,嗤然一笑,“他不是个俗人,这会儿大概是又进什么仙境桃花源了。他在那顶合适了,留着我一个人在这撞地狱的钟呢。”
虎将军又望向鄞诺,话锋一转,目光凝肃,“对了,诺弟,这次的三个贼首明显都不是善茬。哥哥要给你提个醒儿。”
思绪还跟着自己师父在云山雾海里游走的鄞诺,听了虎将军的话,不觉目光微霎,“大哥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