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秘策划,若说之前尚不知斗满仓的不凡来历,也并未太过在意。然而,如今却是不同了,本是郑家祖辈传承下来的根基,自是不能让其旁落他家。
连带着那些远郊的庄子,虽意义不及米行深重,却也是尽力保留一二。再则,郑清如也有自己的打算,这斗满仓是必定要继续经营下去,而这原本的货源几乎都是取之自家的田庄,何苦再千里迢迢另觅他处,何不依照惯例继续让昔日的这些田庄忙碌起来。
而庄头人选也是现成的,要不是怕被妹婿发现了海岛的存在,倒是可将顾庄头直接调了过来,将这片零星的小庄子合并一处。到底未待他着手此事,妹妹婍姐儿的信已是重点提过了有关之事。
待他认真读过一遍后,也是大呼好险!信中虽不曾详尽描述当年郑家的情形,但以兄长的一点就透婍姐儿却是信心十足,果然这位是闻听了先祖往事后,也在震惊之余不免愈发认定胞妹的小心谨慎。
想祖上就是因为家中聚财才引火烧身,而今虽远远不及当年郑家的盛事,可当有朝一日商号名头打响,只怕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也并非难事。何况再加上从二房手中夺回的产业,只怕更是非同一般。
旁人或许不知其中的深浅,但数年来的明察暗访,对于他们兄妹而言,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单是在两处合在一起,便可比肩眼下京城中的二流商号,就算较之霞光阁也是略高出半头。
别看只能列入二流行列,但这些都只不过是大房当年的私产,而且还是在被二房胡乱经营之后,更可想象若当初大房未曾出事,时至今日又是何等情形?
无须旁人多言,郑清如也已隐约有些不安:“果然还是妹妹提醒来的及时,此时不早做防备,他日更是后患无穷!无论是那两位同胞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何况如今呼声更高的这位,更是贪婪无度!”
独自一人在房中,来回踱步许久方才在架前停住,顺手抽出一本药典,便出了院外。小心吩咐了随身的护卫们,仔细盯住国公府的情形,更得多加留心晋王府那头。
又寻来了妹妹留给在京城的两个丫鬟,就连此刻已嫁作人妇的文竹也在一旁:“如今人手有限,差你们小心探一探端王府的外围,首要一点便是不能被他们发现端倪,至于消息倒是其次。”
“三爷的意思是,那端王也并不稳妥?”此刻她们也已大约知道了姑爷出京,究竟是所谓何事。至于这有关皇家的秘辛,她们到底未敢细细探究,又有自家小姐的再三叮嘱,更是从未大胆问及。
今日被三爷寻到跟前,却是命了她们探访一二,不免略有迟疑之色,有关此事这旁的郑清如也是十分了然。只见其缓缓颔首:“一想到妹婿此刻正因端王之托四处奔走,我这心里总感莫名忐忑,为求心安才更需万事谨慎!”
听到这句,对面三人也是猛然点头:“一切按三爷吩咐便好。”
果不其然一提有关胞妹的安危,这几个丫鬟便是义无反顾,可见婍姐儿在她们心中的地位,早已不再是丫鬟和小姐如此简单了。要说善待下人绝非自己一家,只是旁人家的奴仆可会如此尽心,却是不得而知。但有一点郑清如可十分断定,那便是这些丫鬟中除了文竹是后来采买的,其余两个可都是世代在郑家当差的,所以这份忠心也是与生俱来的。
“其实,也不完全是人手不足,只是在我看来那位耐心十足,必定也是胸有成竹,这么一位更得小心应对。所以一反常态不做正面探访,而且还是只听不问,才可做到万无一失。”
“奴婢们明白了,是要做到踏水无痕。只将听闻到收集一处也可从中推论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没错,正是如此。”这旁的郑清如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到底是被妹妹亲自带在身边数年之久,这些活学活用的手段,还真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