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乡野荒郊,庄中每年的产出又不少,考虑周全也在情理之中。”此刻倒是段师爷忍不住,张口便直接应道。
单晏亦是颔首补了一句:“莫说段师爷你这般作想了,就是我也是受益良多,若说论道起生意买卖来,自认不逊色与娘子多少,可这有关农耕之事却是……更别提,他们家这庄子上的储量之法,更是值得效仿一二。”
“还有这般之事,少主可否讲与老朽长长见识?”
就见这位认真点了点头,指了指日头:“此事不急,待明日我们一并搬去了庄主的宅院,我家娘子便亲自引了我们一同去长长见识!”
果不其然,今日的晚膳又是南北各半的菜肴,把主仆几个吃得更是欢实无比。晚间夫妻俩到了房中坐定,就见婍姐儿由架的一角上,顺手抽出了画卷一轴,平铺在案之上已是讪讪笑道:“我这画技可不比那专懂绘制舆图的能人,你且随便看看,若有瞧不明白的地方我再解释与你知道。”
这画卷上绘制的不是别处所在,正在山谷里被婍姐儿摆成了一圈可起一定防御作用的‘小土城’。别看如今二十七家庄户中,只有一十六家被分配到了主宅的周遭,但其余的人家也都不算离着太远。
若说在山谷里走动瞧不出多大的端倪,但婍姐儿的这幅简笔示意图中,却能一目了然。
“这是早有排布,虽不是那些阴阳术士手中多厉害的法阵,却是比照着兵上的指点摆下阵局!”
“没错,是我们兄弟姐妹四个共同商议的结果。原先庄子上所圈下的林子、耕地毕竟有限,又哪里想到后面发展的如此迅速,几乎将这一整片山林都纳入了其中。要不是怕别的村寨瞧着眼红,定然还不止眼下这些,而且我们这山庄是以桑园为主,农耕之地只为平日的口粮罢了,本就不算太多赋税也少。”
顿了一顿,再度指了指画稿中的所在,继续言道:“还有,这前前后后好些山头,原来也都是荒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的,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了也并不眼红,只是今日改良之后再不敢叫外人瞧见了。”
“那是必然,单今日我这一抬眼就觉得你们家这庄子,何止是地域广阔一说,根本就同那些皇家封地有的一比!就按每个山头三十顷坡地来算,庄子上至少也得有十来个之多吧?”
这旁已是含笑点了点头:“统共二十一座山头,大的我知道最少也有四十二顷坡地载满了桑树,其中有几座因邻近旁的村寨,都没叫他们放开了改良。后来我们一合计索性被划规了轮牧之用,也算是防备一二了,毕竟不敢叫外头盯上了。”
“你们这闲置闲得好,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再别说你们家这占地庞大的桑园,已是叫人艳羡的很。一旦日后朝廷开了海禁,便是不可同日而语,定然是数以倍增。到那时,家中也有桑园地人家想必还好,可家中乌有因此获利的,怕是暗恨不已。”
听着身边单晏也是同样作想,婍姐儿这里自是暗自欢喜,总算和自己看法一致:“所以,我们才宁可少了些桑园的栽种,也不敢叫人惦记上了,哪才是得不偿失!”
“舍得,舍得,本来就是这般。不过你们这些山头上,也不见得每座都是泉水、瀑布,这桑园与果树的灌溉又是如何做到的?”
说起此事来,婍姐儿倒是想拿出自己绘制的运水装置图与他瞧上一眼,但一想到刚好已事前提醒画技有限,这会儿突然翻出一份堪比舆图的工程图稿来,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莫要意气用事。
既然与他有做长久夫妻的打算,待日后慢慢与他吐露些,也就是了。毕竟其中牵扯众多,自己名下的海岛更是不敢暴露,还需三思而后行,且不可一时得意说漏了嘴。
稍稍定神婍姐儿也只有抱歉一笑:“待明日安顿后,领了你亲自上山走一趟就能瞧见了,都是老把式们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