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概情形描绘一清,只怕比起衙门中那些得过且过的吏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到此处,不由自主抬头看了一眼对方。
只见那旁的叶先生,闻言也已颔首连连,才接着往下道:“再说他每到一处地界,虽说用时的确有些偏长,但每回悄悄使人送来的详实介绍,都是这般的细致完善。说句实在话,若非时间有限,寻了他帮忙走遍整个南方,或许是此行的不二之选!”
忙又转了低声,侧身望向京城那方,才莞尔一笑:“待日后,我能再空出些时日,必定首选这位帮忙将我祖父名下的封地,好生巡上一巡方才最为稳妥!”
本欲点头附和声起,但当听出其中深意之时,那旁之人不禁暗自感叹一声。毕竟当年老王爷身体还算康健之时,身为郡王长子的这位尚算过得舒坦。然而却是好景不成,没等看着他长大成人,随着身子骨的每况愈下,不待先帝特意命了太医前来复诊,便已撒手人寰了!
而同样真心疼惜与他的祖母,也因此一噩耗,便得昏昏沉沉,郁郁寡欢,未出年末也一并随了同去。由此,这位在府中的日子,也开始彻底变了味,即便用一落千丈而论,也并不为过。
若非其祖母名下的蔡记,本是特别为这位预留在京畿那处,想来这些年间,能真正落到这位手中的银两用度,只怕是少之又少。毕竟幼年丧母已是何其不幸,而郡王爷对其亦是可有可无,若乌有祖父母的一心庇护,这郡王长子的身份怕是不能稳固。
即便历来惟有嫡出之子,方能被上表朝廷请封为郡王长子,但在一心情系如夫人的郡王看来,此子并非是其最为宠爱的那个。究是缘故,也是极为简单,当年受父母之命明媒正娶的正妃,并不是他真心所爱之人,而那位如夫人柳氏却与他是青梅竹马,更是其最为敬佩的先生爱女!
有这两重关键之因在此,当听得自己所娶那个,并非是自幼伴随长大之人后,心中虽有不满,却因身份所限不得不忍痛点了头。然而那柳氏万般隐忍,更是深入其心,也就因而愈发冷落起,身旁的正妃平氏来。
而本就是出自世代香的闺阁淑女平氏,又怎会料到自己所嫁之人早已心有所属,虽与他平家一般,也算得是香之家出身的柳氏却与普通的闺阁女儿,略有不同。
不提其父虽在早年也曾入得翰林,但由于被同僚排挤,又因出身不及那位尊贵,更是再无还手之力,只得被生生搁置在旁。有道是无漏又逢连夜雨,一泼未平一泼又起,不久之后又因家中兄长多年旧事被人告发,而无辜被牵连在内,就此便断送了高升之想。
幸得老王爷不弃,将其引为自家嫡子的启蒙先生,虽说仕途之路只怕将要就此阻断,但能得朝中最是德高望重的异姓王爷看重,却好似另有了转机。
也不知是有意放任,还是无心之过,被其视为掌上明珠的爱女却也因此得了郡王的倾慕。反观柳氏之女,也同样是用情颇深,宁可舍弃了本可嫁做他人为正室的命运,反倒愿为郡王府的如夫人,却也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在叶先生看来,最令人叫绝的事,便是郡王爷待跟前这位嫡出长子的冷漠,更是叫人不禁愕然非常!若不是当年由老王妃刻意用了娘家姓氏,留下的这份产业与少主,就算府里不被那位早已名副其实的如‘夫人’把持了全部,也会因此是动弹不得。
想到京中郡王府内的情形,更不由提醒一句道:“少主虽有心好好查实一番封地所在,若被郡王爷获知一二,只怕是危机重重!”
“想到年,我单家祖上虽在异姓几王中,排在最末之位,却因深知过犹不及之理,将实力隐了再隐。时至今日,也成了硕果仅存的两家王侯之一,正是因此当今才格外恩准,爵位虽不再是世袭罔替,但祖上在南方这处的封地,却被近乎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也算对我单氏的格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