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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这么冷,你还呆在院中,若是冻坏了,我拿什么向你那个宠妹成狂的哥哥交代。”独孤凌揉揉宇文砚舒的头发,拖着她回房。
因为不需要出去见人,这几日宇文砚舒的头发总是用一根丝带随意的束着,小女儿的娇俏中却也略见了几分妩媚。
宇文砚舒闻言吐吐舌头:“屋里闷热,难不成表哥没听过竹深树?s虫鸣处,时有微凉只是风吗?”
独孤凌蹙着眉头一愣,又笑了起来:“表哥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过,这诗出自何处?”
宇文砚舒顿时在心中懊悔,这分明是宋代杨万里的诗,拿到这儿充数,这不是砸后来人的饭碗嘛。慌忙摇头道:“看的年代久远,不记得了。”
见独孤凌一脸的不相信,于是重重的加强了语气:“是真的很久远了。”都是千年后的事了,隔着这么长的时间河流,用沧海桑田来形容都不为过。
独孤凌也一脸装模作样的严肃,加强语气道:“嗯,我信你,确实是年代久远了。”
“此处屋舍简陋怠慢,哥哥给你赔个不是,你在这里再委屈几日,等事情过去了,我压着你大哥给你赔罪。”
纵使心情再烦闷,也被独孤凌不伦不类的严肃模样给逗得展颜一笑,脚步也轻松了些。
“关我大哥什么事啊,你们府里怠慢了我,拿我大哥抵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屋内,小茹听见他们回屋的声音,已经把蜡烛点上,晕黄的灯光笼罩一室。窗户打开,白日未尽的热气被丝丝凉意取代。
待二人坐定,小茹奉上茶来,宇文砚舒便打发她先去休息。
确定小茹听不到声音之后,宇文砚舒迫不及待的问道:“外面怎么样了,我这些天就跟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一样,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独孤凌敲她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专心玩乐就是了,偏生要管这些大人的事情。”
宇文砚舒揉揉背敲疼的地方,嘟着嘴不满:“那是我家的事嗳,我哪有不知道的理,你说不说。”
独孤凌看着明显撒娇比威胁更多的表妹,仰天无语。
“宫里传来消息,皇上中的毒非常的罕见,每日子午时分便会发作,由于皇上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所以发作之时常常面色青紫,涎水四流不能自制,手脚痉挛,就好像癫狂的症状。”
“那会不会就是癫狂。”宇文砚舒赶紧插嘴道,古代医术有限,能借助的医具器材也寥寥无几,不若现在一x光照,或者几滴血液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难题,那么存在误差也就在所难免,高科技下都不能保证百分百呢。
独孤凌苦笑:“你就是不相信御医,总相信阿琪吧,皇后将阿琪打扮成侍女进去皇上榻旁,问诊结果应该是西域流传的失心散。而且现在朝中一些别有居心的官员正在逐渐影响朝中言论的方向,已经没有人注意皇上中的什么毒,何时醒来,现在主要的重心都放在如何证明姑父已有谋逆之心,现在就连姑父在塞北立下的战功也成了功高震主,独揽军权的预谋了。”
这才不过两天,风向就如此龙走蛇形,随时有可能偏轨。庙堂就是一局下不完的棋,落子无悔,棋局瞬息万变。
真实版的邻人盗斧,用已下定的结论去看嫌疑人,那么他所有的举动都是欲盖弥彰的掩饰已定的结论。宇文砚舒心中泛苦,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到好人被诬陷后正义凛然的斥责奸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临到头才知道其中的无奈与不甘,因为清白,因为被人混淆视听无法证明的清白。
宇文砚舒低头黯然,桌上的蜡烛爆出一簇灯花,烛火蓦地向上一窜。宇文砚舒脑中也突然像被钟敲了一下,抬头紧紧的盯着独孤凌,裂开嘴笑。
“可是你们已经想到办法了,是不是?”宇文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