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皆非,道:“娘娘,您从大前天就一直说个不停,冬暖阁的被子足足加了有八条,您还一个劲的不放心;今早天儿还没亮呢,您就催御膳房炖粥,现在啊,怕都烂了。”
“烂了。”独孤佩惊叫:“御膳房是怎么做事的,谁做的,还不撤了他。”
贺之琴看着心酸,笑道:“娘娘,您别急,御膳房啊做事绝不会出差错的,您这一急指不定就失去了一个人才了。”
正说着,外面太监尖细的嗓音高高的响起:“定远将军之女宇文砚舒宇文小姐到——。”
宇文砚舒留了暗香到外阁偏殿候着,自己在丫鬟的陪同下进入内阁,没抬头,端着身子稳稳下拜:“臣女宇文砚舒见过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各位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独孤佩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脸欣喜:“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冷,到姨娘这儿来。”
“谢娘娘。”宇文砚舒不敢逾矩,按理谢恩才站起来。
独孤佩嗔道:“这孩子,跟姨娘客气什么啊,过来让姨娘好生看看你。”
宇文砚舒走上前去,独孤佩细看了上下,一把拉过搂在怀里,忍不住的涕泪涟涟:“真个好孩子,跟你娘一个模样,性子也像,一样的知书达理。”
宇文砚舒这才偷眼正瞧这从未见面,贵为一国之母的姨娘,面容与独孤容甚是相似,但独孤容脸颊清瘦,眼波轻转之际,媚态横生,独孤佩面颊较丰,眉梢眼角隐有杀伐之气,许是常年统领后宫的缘故。
独孤??嵘?溃骸肮霉茫??栈顾挡惶崦妹蒙诵氖碌模??庋?妹貌桓?咽苊矗俊毖馐嬗喙馇嵘ǎ?吹剿祷暗呐?诱??诨屎笈员叩囊紊希?鹈挤锬浚?跎已劢侨疵挥卸拦铝枘茄?趴瘢?挥貌戮椭?朗谴缶说睦侠磁??恢谌斯叭裘髦榈亩拦???p> 皇后听了这话,收住泪水,笑道:“真是姨娘的不是,不该提这些的。”
宇文砚舒乖巧温文道:“娘在世的时候经常念叨,要回京看姨娘,最后几天还一直说姨娘体质偏寒,最耐不得冬,要给您缝件狐裘。”
“我知道的,”皇后抹抹眼角,“前年鸿儿回京的时候,送来件白狐裘,里面缝了朵牡丹花,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娘做的了。”
“皇后娘娘与弟妹姐妹情深,着实让人羡慕啊。”宇文砚舒甚至不用回头,听口气就知道,是她父亲宇文懿的兄长宇文昭的正妻,当今圣上的妹妹,先帝最宠爱的女儿——华阳公主。外间传言宇文昭惧内,但看看眼前之人,富态外显是不错,难得眼神平和淡然,淡淡一丝微笑,既不是自视清高,也不是曲媚逢迎。
独孤???舜嘶埃?成喜恍家簧炼???p> 宇文砚舒正愁不知怎么开口,皇后笑着提点:“你大伯母,恭亲候的妻子。”
宇文砚舒又客客气气的喊了声伯母,宇文懿搬出宇文府,与父兄的关系似有若无,连带的他们这些儿女对宇文府也是人情大于亲情。
宇文砚舒对着皇后道:“去年哥哥带人去铁岭山勘察地形,得了两条火狐皮,舒儿就做了两件火狐坎肩,一件给您,还有一件给皇上姨父,舒儿亲手做的呢,都没要阿琪姐姐帮忙。”
在座的各位娘娘、命妇一片恭维,皇后神情却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
“永昌公主到——”。门外小太监一声唱喏,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艳似芙蓉濯清涟,媚若桃李笑春风;彩衣荷裙琉璃佩,葳蕤金莲步步娇。宇文砚舒惊艳,怪不得文人骚客称其艳冠天下,果然名不虚传,她这一来,满屋子的艳女娇娃,黛眉水眸都生生的给比了下去。
杨?微微一福,似二月垂柳因风而折:“永昌见过母后,见过各位娘娘、夫人。”
独孤佩命起身赐坐,座位居然安排在皇贵妃元雯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