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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终彬彬有礼,谦虚和逊。

    宇文砚舒呆了呆,怎么如此从容不迫,仿佛丝毫不关他的事一般。厅里的窦千娇快步走了出来,臃肿的身材上下剧烈颤动着,扶着门框,娇喘吁吁,深情款款:“刘郎。”

    声音尖细娇嗲的宇文砚舒猛抖一下,惊恐的看了她一眼。再看刘成表似乎习以为常,笑容不变,柔情不减:“窦小姐,天色不早,在下还是先送小姐回府吧。”

    窦千娇满面娇羞,微垂螓首,点点头,不好意思道:“妹妹,今日叨扰许久实在抱歉,姐姐就先告辞了。”

    宇文砚舒依依不舍:“姐姐,今日一叙,方恨相识甚晚,改日定登门拜访。”又唤阿琪:“你去把我妆台上红木盒里黑匣子拿来。”

    阿琪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捧着一黑匣子过来,匣子上雕着妖娆怒放的牡丹,宇文砚舒不顾窦千娇的将言欲言,转向刘成表,泫然欲泣:“刘哥哥,砚舒自知蒲柳之姿,难以匹配哥哥金玉之质,这枚夜明珠也不敢妄有,小妹在这儿就原物奉还。”

    刘成表双目精光一闪,沉声道:“舒儿妹妹何出此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我儿戏为之。”

    “刘哥哥,”宇文砚舒美目中泪水已然盈盈欲落,“窦姐姐,你看都怪我,若是我早日将此物还与刘家,也不会累得姐姐与哥哥大老远跑这一趟,如今哥哥碍着颜面不愿收,姐姐你就收下吧,反正迟早也是你的。”

    因刘成表的话已呆若木鸡的窦千娇,闻言极不自然的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姐姐只是想来看看妹妹,绝无它意,妹妹无需多心,仔细伤了身子。”两声妹妹叫得牵强至极。

    宇文砚舒举袖擦去泪水强笑着说:“还是姐姐疼我。”长叹一声:“刚才姐姐教导的是,京城青年才俊甚多,妹妹以后多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

    窦千娇额角不断的抽搐,面上还不得不露出名门淑女招牌式的笑容:“姐姐先走了,改日再来拜会。”话还未落,人已在数米之外,大红的水袖卷起一阵疾风刮起地上一堆堆浮尘。

    刘成表朗笑一声:“舒儿妹妹,刘某也先告辞,改日在登门造访。”

    黑匣子还在宇文砚舒手中,泛着幽幽的光亮。宇文砚舒那副悲伤欲绝的神情杳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的一抹讥讽和冷笑;“来人,把这东西送到刘府去。”

    随人远去,阿琪狠狠的跺脚连忙命人将窦千娇沾过,碰过的地方洗涮冲扫,一边对神态自若的宇文砚舒道:“亏得你沉得住气,我一见她挤成一团的肉脸,心里就直泛恶,说的些什么话?”

    “得得得”,宇文砚舒摆摆手:“这女人心里没半点算计,只知一味的炫耀,连白柔心都不如,让她在人前吃两个暗亏,以后就不敢上门了。”

    阿琪嬉笑:“还好那刘成表来的够及时,既把那女人带走,又让你演了一场好戏。”

    宇文砚舒双眼一翻,白了她一眼,哀叹道:“你真以为他是及时雨啊,我可是给了轿夫一千钱,他们才同意抬着轿子在刘府大门口晃悠几圈的,一千啊。”

    阿琪无语,怪不得,宇文智鸿一直絮叨,砚舒天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的强者。

    韶华殿里传出女子幽幽的哭泣声,惹得殿外小太监不住的探头偷看。那个自称宇文将军夫人的女人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

    “娘娘,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他们兄妹自打宇文砚舒那个小蹄子一落地,就开始明里暗里的捉弄我,她娘死后更是变本加厉,在我的饮食里放毒虫,在安胎药里放红花,如今竟然将我硬赶到年久失修的净水院,娘娘,您救救奴婢吧。”白氏跪坐在地上呜呜咽咽的诉说这么多年来的积累下的屈辱。

    主位上的女子懒洋洋的斜倚在软垫上,保养得当的面庞风韵犹存,韵味风采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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