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鸣没敢把全部身家带在身上,他将那一整吊钱藏在了家里,但是剩余的三串小钱以及零钱,全都被他带在了身上。
几个衙役一拥而上,非常轻易地就将钱搜了出来。
魏鸣气得都想拔柴刀了。
只可惜,他的柴刀作为凶器,也被衙役们没收了。
倒是他的弹弓子,因为衙役们没见过,觉得没什么危险,所以没有管。
“你进去吧。”领头的衙役说道,“等你出来的时候,刀可以还你。”
但是他并没有提钱的事儿。
这些衙役都是成年人,身体强壮,虽然未必会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是最起码也是练过武的。
他们腰间的佩刀也要比魏鸣的柴刀锋利多了。
魏鸣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把气强压了下去,还道了一声谢。
“进去看看吧,他在最右边那间屋子里。少说话,别惹事!大人们在最左边的屋子里,你要是吵到了大人,我把你也抓起来!”领头的衙役说道。
旁边几个衙役跟着笑了起来,看来他们对魏鸣的“贡献”很满意,等这个案子完事儿了,就要回去喝酒了。
魏鸣仔细地看了看他们几个的脸,把他们的形象牢牢地化作了记忆碎片。
他在心里暗暗地道:“你们几个等着,等我这件事儿完了,一定会把我的账讨回来!”
魏鸣没再多说,径自向驿站里面走去。
最右边的那间屋子门没锁,里面押的正是老魏头。
老魏头此时带着头枷,双脚带着镣铐,还被拴在了旁边的床腿上。
他纵使有绝世武功,恐怕也很难在这样的刑具下逃跑。
他看到了魏鸣,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似是不敢相信。直到魏鸣的一声“爹”叫了出来,他这才老泪纵横:“我的儿啊!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
魏鸣见老魏头第一句话表达的竟然是对自己的思念,他也有些感动。
虽然他本身跟老魏头相处的时间并不是特别久,但是老魏头的恩情已经融入到了魏小鸡的身体里。
魏鸣强忍着这奇怪的感情,道:“爹,你别怕!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你是冤枉的,我就是拼死,也要想办法救你出来!”
“傻孩子,你可不要做傻事啊!”老魏头说道,“六扇门来的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他们弹弹指头,就能要了我们的性命!”
他们弹弹指头能要了我的性命我信,但你不是个武功高手吗?
都这时候了,咋还这么能装呢?
你修炼到了第三重的中级内功呢?
“爹,我当然不会跟他们动手。”魏鸣只能道,“我是说,你若是冤枉的,我就去击鼓鸣冤!舍得一身剐,我也得去!”
“唉,这是宿命啊!”老魏头道,“虽然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事情赶到这儿了,县官还昏庸,我就是说什么也没用了。”
“爹,那您就是承认了?”魏鸣也有些失望,“如果你真是野猪林大盗,那就把你藏钱的地方偷偷告诉我吧。等你死后,我也好给你买副好棺材。咱们穷了这么多年了,你别跟我说你把钱都偷偷花了。”
“不,我不是劫匪!”老魏头连声说道,“医死人的事儿,虽然我想不明白,但如果硬说是我,我认!但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什么野猪林大盗,什么投毒,什么瘟疫,全都不是我干的!”
果然,老魏头是个替死鬼。
魏鸣道:“爹,医死人是不用偿命的,顶多就是关几年。但是投毒和抢劫就要严重多了。你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吧。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咱们也要试试。”
“我怕我说出来你不信。”老魏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