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跟梨花不由得往床上那人影看去。
白义牛见两人都往那边看,又叹了口气“没错,那就是我媳妇……差不多也到时间了,我去给她倒点水。”他叹了口气,拎着壶走向床边,“你们要看她,就跟我来吧。”
阮明姿跟梨花对视一眼,跟在白义牛身后往床边行去。
拂开帷帘这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看着完全脱了形,闭着眼,脸上瘦得几乎没有二两肉,躺在堆着的被子里,看着几乎就像是骷髅一样。
梨花后退一步,险些叫出来。
白义牛却见怪不怪,他拿钱放在床边小几上的一个碗,又拿出一包看着像是米粉一样的东西往碗里倒了些,又加了些热水,拿小勺拌匀,放在一旁晾凉。
“咱们去外面说。”做完这些,白义牛往外走。
阮明姿跟梨花沉默的跟在了白义牛身后。
到了板凳那,白义牛这才叹了口气,有些发愁的抓了抓头发“……我们成亲没几日她就倒下了,但我也不能不管她。可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吃着拐脚张的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人也一直昏迷不醒,还越来越瘦了……”
梨花虽说并不认识床上躺着的那人,但看人那般瘦骨嶙峋毫无声息的躺在那儿,心里也是有点唏嘘。
她这白叔,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没有因为旁人生病就抛弃了别人,哪怕耽误了生意,也坚持不懈的照看着。
梨花忍不住劝道“白叔,会好起来的。”
白义牛看着梨花关切的脸,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跟你娘一样善良。唉,我没跟你娘在一起,说不定是件好事。旁人都说我克妻,前头立肖他娘生下立肖没几年就去了,眼下新娶了一个,没几天又……唉!”
梨花是听不得这话,她霍得按着桌边站了起来,“这话谁说的?怎么能说白叔你克妻?”
白义牛从手里抬起脸,见梨花这般,苦笑一声,“是不是的,都无所谓了。眼下你们宋婶子就那样躺在那。她家里就她一个了,我真怕万一照顾不好她,对不住她早逝的家人……”
白义牛顿了顿,像是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局促的抓了抓头发,“看我,跟俩孩子说这个做什么……你们别放心上,大概是我压力太大了。”
梨花看了眼阮明姿,阮明姿在出神,像是在想着什么,并没有看她。
她便自个儿下了决定,手按着桌边,郑重的问白义牛“只看了那个叫什么拐脚张的大夫吗?没多找几个大夫看吗?”
白义牛还没反应过来,只摇了摇头“拐脚张是我们这巷子里的一个大夫,平时大家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去找他看,基本上都药到病除,挺厉害的。我也让立肖去找了另外一个大夫来看,那大夫看不出什么来,只说可能是隐疾,就走了……到现在就只吃着拐脚张开的药,每天两副,从前还吐过血,现在慢慢喝着药,倒是不吐血了,也算有了起色,就是人总是醒不过来。”
梨花着急道“这怎么能行呢?看头疼脑热厉害的大夫,未必看旁的就厉害。这样,我认识个医术很高明的大夫,我现在就去请他过来看诊。”
白义牛有些错愕,忙拦住梨花“哎哎,梨花,你先别去。”他似是有点尴尬,“我先前攒的银子都买药了,等我再攒几天,攒上一笔,再去请大夫。”
梨花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阮明姿看向白义牛,却突然开了口“……白叔先前说白立肖去客栈里找了份活计,想来挣钱也不少吧?应该很快就能攒起来了。”
谈起白立肖,白义牛眉眼间的愁色倒是散了两分,“挣钱多不多的倒另说,眼下也不指望他拿什么钱回来,找到活计能立住身,就挺好的!”
梨花逐渐琢磨过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