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府那女人虽然与他不同心,但绝对是贤内助,就算日后攻打宁海府,也未必就是打入冷宫,如果不打宁海府,改顺白江向南攻南国府,白家那条老蜈蚣便只能软收拾。”
“谨慎、小心、继续伏低做小,笑到最后才是笑。”孔复顺继续劝道。
曹雁抿了抿嘴,顶了他一眼,依旧怨气十足道:“你们四个兄弟,一直唯他马首是瞻,见到我跟见鬼似的,李伏威不在,也是眼巴巴的往冯大身上凑,也就是如今才想起我来,孔老三,你说,大家也是兄弟,也一起做过不少刀口事,你们怎么不帮我做大?李家大妇若是我,我能对你们差上半点吗?也就是伏威不在,老冯又死了,你才眼巴巴的凑过来,是不是觉的他就要成事了?你这个诉棍没用了!这才想往我身上绑一绑?”
孔复顺摇头,眼光闪烁:“雁姐儿,这不是一码事,你与我们情同手足,我们哪里不想你好,只是总管才是我们的主子,家臣干预主子家事,那是抄家灭族的大忌!为什么现在撑你,因为冯老大战死,以你和总管的亲密关系,便是我们第二个‘冯老大’,这是收拾人心的好机会,只要你处事公正,能暖人心,一众弟兄们都认可你,总管自然会看在心里。”
“你啊你,这时候还要再耍小心思,那可真是自误前程,神仙都救不了。”
听着对方语气中有些怒其不争,曹雁面色一变,想了一圈,连忙向孔复顺道歉,“三哥,我错了。”
“人心,人心,难说哦,”孔复顺奸诈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怅然。
官营刀匠铺中,开炉的火光一直从白日开到黑夜,老爷子劲头十足,戚笼却有些熬不住了,靠在墙边上打着瞌睡,武人不是铁打的,更不能总是打铁,他还要养精蓄锐。
在这四人棋盘中,要想后来居上,就必须算的比别人还深。
倘若他是赵黑,他会怎么挑拨李摄与薛保侯这两条蛟龙内斗?地军反贼的身份固然是最重要的,但要谁人去告密,薛保侯才能认定这不是谣传,或者说,想把它当谣传都不行。
答案只有一个,便是李伏威的亲信,而且必须是关系最紧密的手下。
冯大、冒二、孔三、曹四、鲍五,必然有一人暗中投效了赵黑。
所以在刚见面的时候,戚笼就问了白三娘一句,这五人之中,是否有投效她的。
文经武略征四方而定一城,伏龙镇海慑山南而西北望。
能跟这位伏龙总管对子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城主,也不是什么虞道人,而是她白三娘,黑山城的明争暗斗,一向是他们夫妻的自家事。
五兄弟中,绝对有赵黑的人,也可能有白三娘的人。
在他的计划中,只有三成把握能截到赵黑的棋子,但若是有白三娘相助,可能性便提到了八成。
吃下这一子后,他便有足够的余地将一对耳目,两条蛟龙,各个击破。
马踏云泥,一队近十人的骑兵小队奔涌在江边,路上不时散开一两个,最终只剩下两人,其中一人沉声吩咐道:“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去了旌山城,若有人跟踪,不问由头,直接斩杀!”
“是!”
深沉的月色中,一张颇为威武的面孔显出,深藏在浓长黑眉下的眼珠射出炯炯神光,正是冒二冒辟江。
旌山城在兴元府最西,他却一路北上,趁着夜色狂奔百里,直接赶到一座隐藏很好的破落渡口中,拴好马,用绳子从河沟淤泥中拽出一条小船,又挖出准备多时的杆帆船桨,用力一蹬,便把船蹬到了水面上。
“还是总管算的深啊,要不是有反诗,言停军,被砍头的可就是我了。”冒辟江自言自语。
“你去哪里?”一道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摩擦起来。
冒辟江面色一僵,身子不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