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不过是叫她拿出一套首饰,我怎么就罪该万死,还要被休回家了你当我是真的想要她的东西吗实在是咱们家与她身份不配,我怕她压制着熙儿,所以才要拿婆婆的款敲打敲打她,我这都是为了家里啊”
林父原本处于暴怒的边缘,忽然听到林母这一番反驳,整个人顿时冷静了下来。他起身,双眼满是怀疑地看着林母。
林母被他这么看着,心里一慌,想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她结结巴巴道“老爷,您您怎么这么看着我”
林父定定地看着她,缓缓说道“你素来胆小寡言,家里的事情都摆弄不清楚,为何今日口齿如此伶俐你的脑子,也就只能想着怎么戴金镯子在娘家人面前显摆,怎么会想到这么多诡辩之语我从未想过,你竟然能将状元之母的身份用的如此之好,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说的这话”
林熙今年二十有二,林父和林母做夫妻也有二十四年了,林父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林母的人。冷静下来后,他才发现林母的言行似乎处处违和,与她平日大不相同。
听到丈夫的质问,林母的脑子一片混乱。她提前预习了许多种情况,却从没有想过会直接被林父揭穿,她张口结舌,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能不住地强调“老爷,我没有老爷,你不能休了我”
林父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他道“你说的对,休妻对熙儿的影响太大,但就这么放着你,你被谁利用了都不知道。你生了熙儿,对林家有功,但我不能叫你就这么害了林家”
林母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只是直觉事情不好。慌乱中,她流着泪不知所措地看着林父“老爷”
林父一转身,对着门外大喊“来人”
房门被打开,两个婆子从门外进来,屈膝对林父行礼“老爷。”
林父认得她们,知道这两个是林熙采买过来,特意伺候他们老两口的。林家是一般耕读之家,家资并不如何丰厚,林母早先有一个婆子伺候,他和林熙身边各有一个小厮。到了京城以后,林熙不知怎的就买了大院子,置办下了田宅家业,买了成群的奴仆。
儿子不过是上京赶考,转眼间就叫家里的日子翻天覆地,完全变了个样,这是什么样的感受旁人怎么想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觉得十分骄傲。
林父暗暗叹气,这样的日子不好吗非要这么折腾他看着那两个婆子,冷声吩咐道“把太太身边的人都捆起来,分开关押,我要一个个审问。”
婆子们惊诧地抬头,飞快地瞥了眼屋内的两人,忙又低下头,应声道“是。”说完,她们就退了出去。
林父转身,眯着眼去看林母,淡淡道“既然你不肯说,我就只好叫你身边的人说了。”
林母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
房间里,明华和林熙才说完宫里的事,铃铛就在门口传话“老爷说,要亲自审问太太身边的刁奴。这府里的事务原该大爷和大奶奶管着,所以请大爷和大奶奶一同去看。”
明华和林熙对视了一眼,走到边上开了门,正对着铃铛问道“老爷有没有说叫姑娘一起去”
铃铛被突然开的门吓了一跳,忙先行了一礼,才起身道“老爷没说起姑娘。”
明华便点点头,道“她小姑娘家家的,别叫这种事情给惊扰了。你代我送本书给她,去敲打一下她院子里的丫头,叫他们守好门户,这事儿不许告诉姑娘,我和大爷马上就去老爷那里。”
铃铛应了声,又行了一礼才退了下去。
明华转头看了林熙一眼,两人一同去了林父的院子。
刚到林父院子的正厅,两人都还没来得及行礼,林父便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太太是跟着武卫将军家的大船来京城的,她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婆子和家里赶车的老刘。其中一个婆子,是家里原先买的赵婆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