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看着少女的侧脸,他很自责。 如果他早一点知道这件事,早一点插手,事情就不会到这样一个地步。 他沉吟道:“文锦,这案子有被设计的痕迹。背后的人,不知道和夏伯父有什么恩怨,各个环节都卡得恰到好处,你心中有人选吗?” 夏文锦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皇甫景宸点了点头。 “那我是谁?” “文锦,我知道了,你是昊天寨的人,你爹是昊天寨的寨主!”皇甫景宸语气坦然,他得知这个消息时也很震惊,想到当初对昊天寨的厌恶,以为他们强抢压寨夫君,太过无法无天,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昊天寨,在江湖闯荡?” 皇甫景宸摇了摇头,他心中有些猜测,是为了逃婚,不过这件事他不想提。 夏文锦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当时重伤昏迷,卧床不醒,我爹病急乱投医,以为冲喜可以解决。便在山下给我找了一个压寨夫君,不过,人才上山,我就醒了。我爹觉得是那个人带给我的福气我才能醒,再加上别人承诺娶我,我若不肯嫁,便是背信弃义,逼我嫁给那个人,我才偷偷跑下山。这便是那个人的报复!” 夏司尘一张俊脸带着几分寒意,道:“我去杀了他!” 夏文锦无语地道:“你先养你的伤,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夏司尘愧疚地道:“当初爹爹不听劝,我不该一走了之,如果我在,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麻烦!” 夏文锦道:“你在有什么用?攀诬这回事,你在不在都解不了。何况中间还涉及英国公的孙子。那英国公是庄王的岳父!” 因为皇甫景宸找到了,还活着,而庄王的太子之位已经失去,皇上现在对庄王便又多了几分偏心,要安英国公之心? 总得有人来担这个罪。 皇甫景宸当然也明白这回事? 所以他觉得自己更有责任帮助夏文锦。 他道:“夏兄,你的伤不要紧吧?” 夏司尘受的是板子? 一走路? 衣衫触碰伤处,着实疼痛? 不过在妹妹面前他可不想表现出来,道:“没事!” 夏文锦雇了车? 送夏司尘回到住处。 这里是她和夏万清住的地方? 但地方很大,加个夏司尘也不多。 把夏司尘扶进屋里,夏司尘的样子很狼狈,只能伏在榻上。要为他换去血衣? 清洗伤口? 上药……这个夏文锦做不了,她准备叫何伯来帮忙,皇甫景宸自告奋勇地道:“我来吧!” 夏文锦看了他一眼。 他会不会? 夏司尘摆手赶人:“别怔着了,我这里上好药,下午还要去京兆尹衙门? 文锦你去叫人弄点吃的来!” 夏文锦无奈,把金创药给了皇甫景宸? 皇甫景宸对他宽慰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交给他就行? 不用担心。 等夏文锦离去后,皇甫景宸把门关上。 那边伏在榻上的夏司尘冲他招手:“嘿? 你小子叫黄铮?” 皇甫景宸打来水? 把干净的帕子浸进去? 拧干,走过来,问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夏司尘目光滴溜溜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有气无力地道:“你觉得我自己能干得了吗?” 皇甫景宸看了一眼,伏在榻上的夏司尘看样子的确很惨。 如果当时夏司尘没有走出来,以闻苑廷那个古板守规矩的性子,加上又是鸣冤鼓事件,无法通融,那最后可能是要文锦受委屈的。 从这点看,这个哥哥还是可以的。 他道:“那你别动!” 他过来揭开夏司尘的外衣,露出里面被打成碎布的外衣,撕开碎布,便是密密叠叠的杖伤。上面血渍 皇甫景宸把温热的帕子盖上去,清除血污,夏司尘感慨地道:“要不是老头不懂事,让我没了心情,现在就该来一壶酒,一盘棋,方显英雄本色!” 皇甫景宸:“……” 他无语道:“你倒真有闲情逸致!难道你就不担心吗?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