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姑娘怕是把那些神仙想得太过超然物外,清白无二。”重黎望着文律,目光灼灼道“神说众生平等,可为何他们自称上神上仙他们高高在上说生离死别皆是造化,可为何不见他们历此劫”
文律抬起眼眸,神色中满是踌躇。
“你来自凡界该知官官相护,这神仙你以为便两袖清风了”重黎冷笑一声道“夏离连自己都自身难保,苍生根本不买她的账,说她是异类啊。她便拿相柳做了顺水人情,以巩固自己的神威,那些人拿一声陵光神武大帝架着她,好生受用啊。”
“此话当真”文律红了眼眸。
重黎一挥衣袖,白雾中显现出画面,便是夏离一袭红衣,神色肃穆,将相柳的真身九头蛇封印在垢海炼狱之中
“夏离大人救过我的命,我该感念她的恩德。”文律痛苦的攥紧了拳头,闭上眼睛。
“我没说让你去伤害夏离”重黎急忙说道“你只需想办法把相柳放出来就好了”
“我该如何做”
在去往苗疆途中,公子赦担心夏离身体痊愈不久,会感疲累,遂飞降至一旅次小住歇息一晚。
小店倒算是干净整洁,酒菜尚佳。
可九夭夹了一口菜,却皱起眉头“吃惯律姑娘做的菜,确是吃刁了嘴,再食些其他饭菜倒无甚胃口,律姑娘的手艺,清炒素菜都带着一丝肉味儿。”
“吃不惯就别吃饿你三年吃什么都香”稚殊狠狠瞪了九夭一眼,随即又瞪了文律一眼。
文律不以为意,一如既往地笑着“等到苗疆再烤兔肉来吃。”
“啧啧啧,真是残忍日后定要唤姮娥仙子来评评理,想必月宫里的玉兔姐姐得知此事要惊恐得翻过白眼去”稚殊语气刁钻古怪。
“你穿我狐族的尸体就不残忍了”
“那是已经丧命的野狐我才捡来做了衣裳。”
“死了的鹤我可以拿来做鹤毛掸子么”
“我看你像个掸子”
“你看你这人,已经丧命的鹤而已,干嘛那么小气”
“狐裘可以保暖,有所作用,也算死得其所,你要个掸子能做甚”
“给你的狐裘掸灰。”
“你”
“实在不成用来扇风生火也是极好的”
“胡九夭”
“白稚殊唤你哥哥何事”
稚殊一下蹦起来朝九夭扑去,九夭更加灵巧,早有防备翻身躲过,俩人围着桌子追逐起来
俩人闹累了,便各自回房休息。
公子赦端着汤药走进夏离房里带上了门
“我已经无碍了。”夏离望着一袭白衣的公子赦。
少年积石如玉,如琢如磨,好似身覆三尺雪,宛若墨画,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公子赦放下药碗,走近夏离,轻轻拥她入怀,曾几何时,他只觉得她至高无上,举世无双,却忘了她也只是一个女子,只是他的妻子。
公子赦吻着夏离的脖颈,闻着她丝丝缕缕的发香,犹如饮了酒一般昏醉。
夏离想推开他,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他喃喃着在她耳畔低语“阿离,别推开我。我们早已成婚,可你还不是我真正的妻呢。”
“天色已晚,夫君早点休息吧。”
“阿离,你是否并非真的心悦我”
“我”夏离低垂着眼眸“我是怕有朝一日你会怪我。”
“怎么会你豁出性命来救我,甘愿将真龙之身双手奉上,我已经是你的一部分了。”
“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呢有何所谓呢我每日看着你只觉心生欢喜,你也心悦于我,便足够了。”
公子赦修长的手指绕住夏离腰间的锦带,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