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大王履癸荒淫无度,屠杀百姓,暴虐无道,激起民愤,群起而伐之。
商国君主成汤提出
夙兴夜寐,以致职明。
轻赋薄敛,以宽民氓。
布德施惠,以振穷困。
吊死问疾,以养孤孀。
百姓亲附,政令流行。
成汤的勤政薄敛、体恤民情等举措深得民心,威望高涨。
商国乘机先征服邻近的夏属葛国,保障商都南亳的安全。
由宰相伊挚出谋划策,采取分别翦除夏朝羽翼的策略,各个击破了位于夏、商之间的豕韦、顾国、昆吾等夏朝属国,使夏王履癸孤立无援。
接着,商汤又率战车七十乘、敢死士兵六千人攻夏王都。
履癸只好仓促率王师与商军战于鸣条。
那天电闪雷鸣,骤雨疾风。
大雨迷了眼,巨雷惊了心。
萦绕在耳边的是厮杀的吼叫声,牛角号声,然后是数万战马奔腾的铁蹄声,泥沙漫天,震天动地。
鲜血混着雨水没入土地,铁骑像是突卷而来平地乍起的飓风,如同山崩地裂,箭雨铺天盖地。
战鼓声越来越急,铁骑越来越近,只见那些狰狞扭曲杀气腾腾的脸,和他们早已杀红了的眼。
只听见列列战马的喘息声,将士肢体被斩断的凄厉惨叫声。
将士趴在马背上,紧紧抓着缰绳,长矛钉到圆盾上的声音急促沉闷,震得虎口发麻。
手起刀落,人头掉到战马脚下,瞬间便被践踏的面目全非。
每个人的身上,脸上,甚至眼睛里都是红腥腥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身后是追随着的数万死士,身前是箭雨如麻,脚下的土地流淌着还在冒热气的鲜血。
将士们的断肢残臂裹着泥土在战马的铁蹄下血肉模糊。
一切幻想支离破碎,都化为破灭的灰烬。
这一战厮杀惨烈,触目惊心,史称鸣条之战。
大雨停了,履癸最终逃至王宫大殿,大殿外是黑压压的敌军,重兵把守,插翅难逃。
妺喜从内殿里走出来,望见履癸浑身是血,她上前想捂住他的伤口,可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回天乏术。
这时,她恍然想起,纵使他是天下之主,可也是要历经生老病死的凡人。
“孤不是命人送你出城了你为何还在这儿快走快走啊”履癸努力睁开眼睛,望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可人儿。
“大王不知,在我入宫之前曾遇到一位公子,他是位上仙,他说,只要我毁了大王的江山,便可位列仙班。”
履癸听了这话,挣扎着露出笑容“美人莫怕,若真是如此,美人应早说才是,只要美人高兴,孤什么都愿意。”
“可我现在才明白,我不想要什么位列仙班,我只想和你在人间历经数十寒暑,做平常夫妻。是我害了你,其实我是”
“孤早就知道,美人是喜鹊变的。孤不论美人是人还是妖,都绝不负你。”
妺喜起身,取下悬在墙壁上的火把,点燃了四周的木桌与帘帐
随后拿起案上的两只酒杯,坐在履癸身边“我听人家说,在人间,饮了合欢酒,就会白头偕老,地久天长。”
履癸接过酒杯,怜惜地望着面前的人儿。
“夫君,我们饮了这杯酒吧。”妺喜仰头一饮而尽,满目柔情的凑近吻了履癸的唇。
昔有笙歌夜弦之高楼,
上有倾城倾国之含羞。
与此同销万古之多愁。
曾是浣花溪边风折柳,
曾是沁水河边浪飘游。
曾在槐树枝头欢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