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头,逐渐浮升而起,一阵扼抑不下的酸意随即涌现……
“铿!”的一声,两只酒杯同时撞击出响亮的声音,打断她的分心。
“雪葵,发什么呆啊?”葛维德发现平常多话的袁雪葵突然安静了下来,索性举杯邀她喝酒。
“没什么。”袁雪葵摇头,试图甩去那份在意。
他们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叙叙旧事,把酒言欢,也没什么不对,何必要在意呢?
“安仪从以前就很调皮,喜欢捉弄人,到现在还是一样。”喝过几杯酒的葛维德,没发现她的不对,俊容带笑朝袁雪葵解释著。“来,喝一点。”
“好。”袁雪葵唇边泛起一抹笑意,然红酒一入喉,酸涩旋即浮上心头。
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在意,然而两小无猜的画面却屡屡浮上脑海:心里的酸涩更是不听使唤地冲出自己设下的围栏,令她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坐在水乳交融的两人面前,谈笑自若。
“我吃饱了,你们请慢用。”一口气饮完酒,她有礼地退离餐桌,迅即躲到厨房去切水果。
见她离去,吕安仪并没有给葛维德休息的机会,继续未完的话题。
但葛维德已经把注意力都放在袁雪葵身上,发现她闷声不吭、把酒当水吞的反应,他本想上前探问她,然而他心中却响起另一个声音,令他停步——
是他和安仪的互动令她在意吗?她会使在吃醋吗?
这样的发现,居然令他心中微微袭上一丝窃喜。
以前捧醋狂喝的人都是他,没想到粗神经的她,也有不小心掉到醋缸的一天,这种感觉真不赖……
先前,他想试探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却苦无对策,而今安仪的出现,或许反而是促使两人感情更趋稳定的助燃剂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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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葛维德和吕安仪一同上班,一同下班,下班继续讨论著上班的话题。那些悦耳笑声、交谈嗓音,听在袁雪葵耳朵里,反而成了黥耳的声浪,不!是魔音传脑,如箭穿心——
每分钟每秒钟,都是一种煎熬和试炼,于是她宁可选择在厨房或自己的房间里,也不愿和他们共处一室。
晚餐后,坐在客厅和吕安仪一起看电视的葛维德,朝在厨房收拾碗筷的雪葵叫唤——
“雪葵,今天喝什么果汁?”
“果汁机坏掉了。”厨房里传来一阵低气压的回答。
“那切点水果好了。”客厅又发出嘴馋的呼唤。
“冰箱里没有水果了。”厨房丢出摆明罢工的回应。
不对,遇缺不补,不是她的习惯。“有没有甜点?”
“今天没去菜市场啦。”
要什么没什么!这不像平常的她。
不对,不但没了甜点,还隐约能嗅闻到空气中传来一阵酸溜溜的味道……
没几秒,葛维德眉头微蹙的表情,立刻换上喜上眉梢的神情。
她的醋劲愈浓,就代表她爱他愈深,这是好现象呀!
敛起唇边的笑意,葛维德不动声色起身,缓步来到厨房她的身后。
“……你怎么了?”
“没什么。”袁雪葵口气闷得很,连头也没抬。
“你在生气?”他的语气却该死的扬起愉悦。
这几天,她看到他都不太搭理,只顾招呼咪咪;晚餐愈做愈家常,不如以往精致用心;果汁机寿终正寝,索性连水果也不买不切……种种迹象都显示是醋意使然,她还说没有。
“才没有。”袁雪葵低头洗碗,不想承认。
葛维德索性从后方环住她的腰,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