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倏地转变,凌厉的眼神仿佛在刹那间闪耀出熠熠光芒!
“驭山,送客,”他低吼一声,急切地转身面对未来的丈人,
不能送您,敬请见谅。”话一说完,月见旋疾风似的领着驭风离开大厅。
“王爷、公主,请。”驭山尽职地克尽主子的交代。
敏王爷想发脾气,却气不起来。没办法,他实在太欣赏月见了,圣上赐婚的这个女婿,着实让他太满意了。
怜音眨动者双眸,虽然虚弱,但她仍咬着唇,戒慎地看着跟前服侍自己的侍女。
女侍们友善地对怜音笑了笑,“秀,您终于醒了。”
怜音想开口,却痛得不能动。对了,她咬舌自尽了,为了抵抗何大人的凌辱……她转动翦翦瞳眸凝望四周,这儿是哪里?她应该死了,但是这里却温暖华丽得不像阴曹地府。
“将军这些天来,不眠不休地待在房里看着你,总算把你盼醒了!”
将军?怜音好生诧异,难道是……暂时无法言语的她,只得轻抓侍女的衣角,疑惑地看着她们。
“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吩咐?”
怜音摇摇头,柔荑抵着胸口企图发声,“嘎……”好痛、好痛啊!
剧烈的痛楚,登时让她湿红了眼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长廊上响起,接着,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外头传来,“她真的醒了?”
怜音认出这声音!她在作梦吗?
“怜音。”月见高大昂藏的身形顿时出现在门口,一对上她晶亮美眸,他当场欣喜若狂,拔足奔到她的床前。
月见……真的是他!怜音的泪水倏地落下。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他。
她已经向他道别过,在她咬舌自尽的刹那。
“你哭了。为什么?”月见笨拙地抹去怜音颊上的泪水,俊脸难掩忧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忍耐些,我立刻叫大夫。驭风,马上去请大夫过来。”
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怜音揪着月见的衣袖摇头,她只是……太高兴、太惊讶了。。为了安抚他眉宇间的疑虑,怜音尝试抿起嘴角,对月见露出一抹淡笑。
月见总算稍稍松了口气,他轻柔地抚摸,她的额际,柔声低语,“还不能开口说话?这也难怪。别担心,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驭风与匆忙赶来的驭山及一屋子的侍女们,莫不讶异得张口结舌!
几时见过将军他如此轻言细语地跟人说话过?就算是对情如兄弟的天旗五虎。将军他也是难脱一贯的冷淡。
驭山和驭风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悄声道退一干女侍,静静地关上房门离去。
月见重叹口气,俯首贴上怜音的额际,“若不是我及时想到你的血能救命,只怕这会儿你会儿你躺的不是将车府的炕上,而是我为你挑选的棺木了。”月见闭上眼,静静感受怜音额上传来的体热。
不可讳言,这几天……他好怕!
身为一介武将,当他穿着戎装、持剑厮杀的蹦侯,心底也曾为自己是否能继续活着而感到怀疑与恐惧。但是经过日复一日、似无止尽的征战,这对他已经不再构成威胁——换个角度想,那是种解税的方式。
然而,这一次,他真的怕了,打从心底的恐惧!当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鲜血,如涌泉般流进怜音的嘴里,他不禁祈祷着,希望自已也有如她一般的特殊能力好解救她。当她终于回过一口气,静静地躺在床上,他又担心着,万一怜音就此闭目长眠不起……
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不准再这么吓我!”月见忍不住低吼,释放他所有的不安,轻轻地吻上她苍白的唇瓣,月见不敢深吻、只敢浅啜,深怕牵动了她的伤口。
怜音眸望着月见,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