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款还犯了这一堆罪呢?难道他兼差啊?」
小卓的笑容倏然消失,眼角抽搐。「爹——」
「干嘛?」他有些心惊肉跳的看着她,「乖女儿,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认识京师有个花神医很厉害的——」
「行了,行了。」她揉着突突作疼的眉心。「爹,你认识的神医不是蒙古大夫便是兽医,再不然就是专治肾亏的……我要出门了。」
「你要去哪里?」他心虚地抓了抓头,连忙转移话题。
「去找人商量该怎么讨回这笔一百两银子的本金加上利息的债。」她脸上没来由地涌起两朵酡红,仓卒地抓起了褡挞袋往身上一搭,低着头往外疾走。
她不是怕爹会起疑,而是怕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想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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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手上的龙凤玉环,小卓再度畅行无阻地进入皇宫。
只不过这次她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一百两银子的事处理干净,然后收拾这颗已经失控的芳心,马上回转江南。
再这样面对他所向无敌的柔情似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冷静,能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可是太子呀,就算她对他再倾心迷恋,也没法抵挡得过未来三千美女的群雌割据攻势。
这是一桩看似巨利滚滚而来,实则后患无穷亏本亏到死的生意,她路小卓还不至于意乱情迷到看不清楚现实。
唉……
一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胸闷心烦了起来。
「真希望我可以不要这么理智。」她喃喃自语。
她是怎么让这些事发生的呢?应该早在见到他英俊温柔的笑脸时,就立刻掉头逃走才是。
小卓就这样心情乱糟糟地穿过重重侍卫,走进了东宫,被满面堆欢的香公公和宫女们不由分说就送进御书房。
甫推门进去,刚刚站稳,她就看见凤赋双眉微蹙,专注一意地批示着堆得如小山般高的奏章。
她怔怔地望着他专心中带着一丝天生的威仪,敦厚中又有种令人直想亲近的气质,他深邃的眸光关注着奏章上的每一字每一句,在执着朱笔批示的时候,又是那股一丝不苟严谨端正。
每天都要批那么多的奏章,很累吧?
她心底泛起一抹酸酸甜甜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怜惜,胸口热流激荡不已。
他会是个好皇上的。
……他真的会爱上她吗?从今以后对她珍宠有加永不离弃吗?
前者大有机会,后者要碰三千分之一的运气。
小卓叹了口气,莫名的沮丧起来。
话说回来,应该问她自己,有办法狠下心舍得不喜欢他吗?
「小卓?」凤赋放下朱笔,捧起批好的奏章轻轻吹干上头的墨水,一抬头瞥见了她,登时欢喜得双眼发光。「你来了?」
他想也不想就抛下满桌的奏章,迅速起身走向她。
「在忙啊?」她急急掩饰掉自己的揪心与失落,回以灿烂笑容。「有没有打扰到你?」
「你来得正好。」他一脸热切地牵起她的小手,「跟我来,我有样东西想要给你看!」
「是什么?」不对,她应该要跟他谈正经事的。
「看了你便知道了。」他像忙着献宝的孩子般满脸堆笑,双眸亮晶晶期盼地望着她。
她冷静的理智再度败倒在他的笑意眸光里。
「好,去看。」
凤赋兴高采烈地牵着她穿过长长的雕花长廊,经过了花团锦簇香气袭人的园子,奔进了他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