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题的……但是暴力可以。
「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她二话不说抡起袖子,头也不回地对伙计们喝道:「抄家伙!」
「是!」
「小卓,你千万别激动啊,人家公子一表人才、风流蕴藉、翩翩好风采,万一吓着人家岂不罪过了?」路郝仁大吃一惊,连忙拖住女儿。「而且哪有帐才借出门就催讨的呢?你忘了祖爷爷的训示了吗?『一钱既出,驷马难追』啊!」
「这下子爹又想起祖爷爷的训示了?祖爷爷也训示过:『身家不明,抵押品不全者,借之大忌』,都忘了吧?」她冷笑道。
「可是、可是我瞧那人一身富贵好气质,想必不是赖帐的人,他也说了是因为一时身上不便,又要回京师才同咱们借的,他也听说过咱们钱庄的诚信和童叟无欺,这才安心向咱们借,而且打的契约是两个月,你怎么能现在就去跟人家要呢?这不砸了咱们的招牌吗?」
这倒提醒了她。
小卓总算恢复了一丝冷静,慢慢把卷起的袖子拉好。「他要回京师?打这儿到京师只怕也得走两个月吧,那好,我就跟着他后头进京,顺便把这两个月的利息连本带利给讨回来。」
再说了,祖爷爷当年有远见,也在京师部署了间钱庄分号,他们远至京师便不愁没处落脚,她也可以趁这机会去盘盘分号里的帐。
这大半年来她老是觉得京师分号誊缴回来的帐有点怪怪的,可又看不出是哪儿不对劲,看来还是得亲自走一趟为妙。
「可是你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吗?」路郝仁小心翼翼的询问。
「放心,我不知道你知道。」她收回心神,微挑柳眉,「阿彪、阿虎、阿豹、阿獐,去帮老爷打点行囊,和我一同上京去。」
「啊——我心悸、头痛、腿寒、抽筋……」路郝仁马上倒在地上抽搐装死。
「老爷……」众伙计惊呼一声,忙扑上前去揉腿的揉腿,捏背的捏背。「老爷,您不能死啊!」
小卓看得好气又好笑,双手叉腰道:「爹,要你出远门有这么可怕吗?」
出远门不可怕,跟你出门才恐怖……躺在地上兀自佯装抽搐的路郝仁暗忖。
这一路上,他若不被女儿念了个耳朵长茧、脑袋臭头才有鬼。
小卓沉吟地盯着还倒在地上不起来的赖皮老爹,心中着实有点挣扎。
从江南到京师,可是漫漫长路,他老人家怎受得起路途颠簸呢?可要是没有把老爹带着,恐怕等她自京师讨了债回来,「贷你一生」里所有的库银就统统被他给借光光了。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冷颤,二话不说作出决定。
「把老爷扛起来,带走!」
「哇,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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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金黄色、散发着皇族气势的袍子,乌黑发丝绾髻拢在灿亮贵气的黄金冠里,温文尔雅的太子爷皇凤赋专注地批着各省呈上来的奏章和晴雨表,以及全国各地的谷收商聚册子。
不只这些,包括赏善罚恶的状纸和判决也同样高高地堆在案头上,其中有一部分被分门别类放在另一叠,那是他和莫宰相与诸贤达臣工商议浏览过的,正待圈写发文回去。
一旁侍立的太监小花子恭恭敬敬拿着拂尘,不时挥来挥去勤劳的掸着灰尘。
但是因为他粗手笨脚的,老是用拂尘尾巴扫得凤赋几欲打喷嚏,所以凤赋忍不住把奏章往边边移,好闪躲他无心的搔扰。
太子爷温厚的性情可见一斑。
「主子,您先喝点茶,吃些点心再批吧,您也累得紧了。」东宫服侍老总管香公公亲自捧着点心进御书房,心疼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