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美眸睁得大大地,瞪视抱著她、与她面面相觑的君无痕。
「你干什么?」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牢牢抱住君无痕的颈项,以免自己掉下去。
「你还没有力气行走,我抱你行动比较快。」仿佛要印证他的说法似地,君无痕一边说,一边跃上桥墩。
「那咱们现在要去哪?」
「不知道,四处找找。」君无痕脚下运功,借著月光引路,飞快地往前奔去。
练晓蝶搂著他的颈子,俏脸微红,抬睫瞄一眼君无痕的脸庞,然後悄悄往他身上靠了靠,汲取他温暖的体温。
某种诡异的情绪攫获住她,让她心跳急促、呼吸轻浅,却又莫名其妙地想发笑。
莫非,是她落水时被吓出病来了?
一阵虚弱袭来,她缓缓闭上眸子,基於某个不知名的理由,她放心地倚靠在他的怀中。
她记起来了,在落水的那一刻,她好像听见他喊她的名字……不知是她吓得产生幻觉,还是真有其事?
那一刻,虽然胸口因为不能呼吸而很痛,却隐约浮现一丝甜蜜。
那是她不曾经历过的情绪。
轻轻呼出一口气,练晓蝶不禁扬起淡淡的微笑。若真是生病,她倒希望能晚点再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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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刻钟的时间,君无痕找到—间破庙,立即抱著练晓蝶奔入庙中。
里头很脏,庙堂的佛像及神桌上覆盖著一层厚厚的灰尘,屋角结有许多蜘蛛网,除此之外,小小的空间里空无一物,连个像样点的蒲团、桌椅都没有。
看见里头的「惨状」,君无痕不禁皱眉。
但是离此处最近的客栈,以他们的脚程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练晓蝶的情况不允许他们如此赶路。
「我不打紧,如果你不喜欢此处,咱们可以再找找。」练晓蝶知他喜爱整洁,於是说道。
君无痕低头瞧她。
她乌黑的发丝潮湿地贴在脸蛋周围,粉嫩的唇微微发紫,圈在他颈项上的小手透著冰凉,显然是受凉了。
此刻虽是暮春,夜晚还是颇有寒意,更何况她全身湿透?
思及此,君无痕再无犹豫,走到破庙中央轻轻将她放下,协助地盘腿坐至地上。
接著,他绕到她背後,也随之坐下。
「我现在要用内力替你将体内寒气逼出,你功夫不弱,应该很快便可复原。」
说罢,君无痕运气於掌,然後将双掌贴至练晓蝶的粉背上,缓缓输入真气。
练晓蝶感到一股圆融的暖流伴随著他精纯的真气传入背心,她立即凝神运气,一点一滴地将他的真气接收过来,顺著经脉运转至四肢百骸,逼出寒气。
当真气运转一周天後,她只觉得身体暖洋洋、软绵绵的,有说不出的舒泰。
君无痕感到练晓蝶的娇躯发热,於是便渐渐收回真气,缩掌回来。
「呼!好暖和!」练晓蝶运功完毕,舒服地吐出一口气,赫然发现自己微微冒汗,连原本湿透的衣裳都给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给弄乾了。
她伸展一下筋骨,转头对君无痕说道:「瞧你斯斯文文的,想不到内功如此扎实。」
「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个脉看看。」君无痕微笑地说。
练晓蝶乖乖地伸出手,有趣地看著他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一脸专注的模样。
「你会医术?」等上一会儿,她见他没说话,於是问道。
「会一点儿。」他收回手指,轻描淡写地说。「你的身子虽然已无大碍,但方才受到惊吓,仍比平时虚弱,明天一早,我们去药铺子替你抓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