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儿终于如愿以偿骑上了马背,不过情形却有些尴尬,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而是像只小猫似的侧坐在萧天逸身边。
刘峒和赵汉光在前面开路,宇文父子紧随其后,紧接着就是几十名青衣素带、气宇轩昂的北方大汉了。
好特别的一队人马!
这一路北上西进,不知有多少人对他们注目以视,尤其是对方玉儿。
一个水灵灵、娇滴滴的大姑娘夹在一堆男人中间,别提有多醒目、多特别了,盯着她瞧的人简直多如牛毛。
所以路上大多数时间,方玉儿总是低着头不敢见人。她是满喜欢萧公子的,心里也不知为了能和萧公子共乘一骑窃喜过多少回。虽然她也知道,萧公子急着回去接他妹妹,没时间陪她坐马车,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和他骑在同一匹马上,是不是太亲热了?
犹豫来犹豫去,她羞答答地向萧天逸小声商量着。“我们这个样子……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没想到萧天逸只顾着策马前行,连瞄都不瞄她一下。“你不是想学骑马吗?这样速成最好。”
呃……马鞭子都没摸着一下,速成?速成什么,难不成要她练成一手抱紧马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的本事吗?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心神不宁地向后望了望。“别人会笑话的。”
身后那对宇文父子,老是贼兮兮地瞅着她看,看得她羞红了脸,恨不能挖个地洞躲起来。
说起来也真让人难以置信,别看宇文伯伯整天笑嘻嘻,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他竟然是名闻天下、四退北胡进犯的西北兵马大元帅宇文阔。而那个宇文公子,年纪虽轻却也战功累累,官拜飞虎将军。
自从有了他们作伴,一路上倒是安静许多,大概是震慑于宇文伯伯的威名,那伙一心想行刺他们的黑衣人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这个事实固然叫人惊讶,不过更令人惊讶的是,萧公子原名穆子逸,他的父亲居然是雄踞西北二十年的永安王穆敬!
记得刚听见这个消息时,她简直目瞪口呆,就连刘爷和赵爷也是一脸怪相,仿佛置身云里雾里,他们实在不敢相信,他们的主子竟拥有如此高贵的出身。
此时此刻,萧天逸瞟了眼怀中娇小玲珑的她,不容置疑地哼声。“谁敢笑话?我喜欢就行!”
哇,还真霸道!
见自己三番两次抗议没什么效果,方玉儿彻底泄气,也就懒得浪费口水,到后来她又嫌直着身子坐太累,干脆软软靠在萧天逸怀里。
这样骑马像坐摇篮似的,也满舒服的,她想。
口里哼着轻盈婉转的江南小调,眼睛望着天上的白云悠悠,阵阵微风拂过,她有些困了,不知不觉间就合上眼帘。
就这样,在萧天逸怀里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醒过来,感觉有人抱着她走进一间屋子。
是萧公子吗?她悄悄睁开眼,察觉自己正打横躺在他怀里,然后被轻轻摆到一张床上,她怕被他发现自己醒了,赶紧闭上眼。
她可以感觉到,萧公子动也不动的站在床边,而后静了片刻,一只宽大的手掌缓缓拂上她的面颊。
她能闻到他的气息,感受到他指腹的温暖,和缓轻柔的动作带着关爱,让她眼睛闭得更紧,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温柔。骤然涨满胸口的喜悦激荡之情,几乎让她快不能呼吸。
就在她意乱情迷之时,她的唇间忽然一热。
啊,他吻了她!
方玉儿忍不住急抽一口气,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亮、充满柔情的黑眸。
大概没料到她会醒来,萧天逸怔了怔,旋即歉意一笑。“吵醒你了?”
“我……”
一只手指压住她的唇瓣,就在她不知该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