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错身的那一瞬间,陆奕德仿佛感受到她身周袭来的冷空气,都快将他的右半身给霜化了。虽然知道她原本就是冰山级的美人,却没想到她竟然能让人感到……如此寒彻。
口耳相传,她是个很难接近的人,但他不解的是,之前与她接触,怎么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
走着想着,他心中隐隐浮现一个想法——难道说之前和任菲真接触时,她已对他特别通融了?
陆奕德苦笑了下,该掌握的时候他放了手,也重伤了她的信任……不管怎么样,现在想这些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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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有余,渐渐的,陆奕德不会在睡前将手伸向天花板,试着在黑暗中抓住些什么了。顶多,就是坐在电视机前动也不动,几乎没有听进别人所说的话。
恍神中从二姊手里接过茶杯,陆奕德喝了一口,不觉皱着眉头抱怨道:「这茶怎么有点辣?」
「就跟你说了是姜汤啊。」
陆奕德又皱着鼻子嗅了嗅,才自觉白目的应了一声,「喔。」
「白痴喔。」
稍微回过神的陆奕德看着电视上的新闻,一会儿画面出现一个双鬓斑白的中年人,他登时倾着身子说:「等等,这个人我看过。」
觉得很面熟,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谁,正在苦思之际,看见一旁的字幕打出富隆金控董事长任则光的字样,他才恍然忆起。「喔,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我同学的哥哥!」
「你同学的哥哥?你同学多大?」
「她跟我同年啊,女的。」
「啊?他们集团就三个兄弟,哪有那么小的妹妹!」
「没有妹妹?」陆奕德摇了摇头,「我同学不会骗人的。」
这时大姊将电视音量转大,就听记者问道:「请问任董事长,有关政府金控合并的政策,你个人觉得如何?」
「我想政府的决策我们会配合,不过出发点应该是健全市场,而不是为合并而合并。」
「那……」另一名记者抢着问:「有关于小姐说要召开记者会,希望以DNA检验的方式来证明她的女儿和老董事长的血缘关系,你要不要先做一些回应?」
任则光面色严肃的摇摇头,「今天我不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客厅的这些人面面相觑之时,一阵手机铃声从陆奕德的房中傅了出来。
陆奕德跳进房间,在黑暗中将发光的手机接起,说:「喂?」
电话那头一时没有回应,他正觉得有些奇怪,却隐隐听见了听筒中传来了啜泣的声音。
「喂?」陆奕德再问了一声,终于听到电话那头说:
「我……」一个女生哽咽地道:「你能不能来救我?」
是任菲真的声音!陆奕德一确认是她,想也不想的说:「妳现在在哪?」
「我在……」
挂上电话后,陆奕德抓了件外套,直接冲出了家门,他心急如焚的跑在飘着雨丝的街道上,脚步没有一刻停缓。十多分钟后,气喘如牛的他推开一问快餐店的大门,抓着扶手上了二楼,抬眼一望,果然在一群看似流氓的男生之中,看见了任菲真的身影。他一面放下了心,一面疑惑想着——
奇怪,流氓来吃炸鸡做什么?
一看见陆奕德踏上阶梯,任菲真严冷的眼神中登时流露出了心安的光芒,一待他走近,她连忙拿起了椅旁的大提袋和书包,起身挽住了他的手臂。
「喂喂喂,这位老兄,」跨坐在任菲真座椅对面的男子,伸手拍了拍陆奕德的胸膛,「没打招呼就想把人带走,会不会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陆奕德没理他,径自带着任菲真往外走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