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才爬上睡床不到几小时的我,忘了把电话线拉掉,在被电话铃声吵醒后,呆坐在床上,神智不清醒地接起电话。
“你还在睡吗?”有点耳熟的男音,自话筒另一端传来。
“嗯……”半睡半醒的应着。
“你能不能清醒一下?”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急躁。
“嗯……”奇怪,这家伙是谁啊?我愈听愈纳闷。
“你可不可以快点到×××医院来?”也不管我醒不醒,他十万火急的说着。
“啊?”听到医院二字,我当下醒了泰半,“等一下,你是哪位啊?”
“你家死党的老公……”对于我的记性,他老兄显得相当无奈。
“去医院做什么?”我连忙下床开始翻找衣服。
“你家死党正在生孩子,她说,你不来,她就不生。”
“……”这对活宝夫妻在搞什么鬼?
“总之,你快赶过来就是了,她从半夜两点生到现在还生不下来,一直对我吼,还说要是我不把你找来陪她生,她就不生!”
“……我去就是了。”败给他们。
匆忙换好衣服,跑出去拦了辆计程车,一路直奔医院,在医院里问到待产室在哪里,一鼓作气杀到现场后,我呆呆地站在门口。
放眼看去,一个女的面色苍白,痛得死去活来之余,还三不五时扭头骂她家老公一顿,而那个大清早把我找来的男人,则是万分紧张加内疚地握着她的手,一边安慰她还一边赔不是。
在我找来护士问完了我家死党的情况后,我火冒三丈地走进里头。
“下床,给我起来走一走!”护士说了,她从没看过那么怕痛的女人,而里头的那位姑娘,因为怕痛始终不肯站起来,所以胎儿下不来,偏偏她又只肯打止痛针不肯下床。
才听到我的声音,我家死党头一件事就是埋进我怀里痛哭一顿,而我才不管她哭不哭,照样把她给拖下床,硬是半撑半抱着她在廊上来来回回走了四五趟,而她家老公,则像是看到救星般,晾在一旁听我边骂她边扶她努力走路。
折腾了近两个小时后,死党又躺回待产室,而我和她家老公则被关在外头等待小生命来报到。
累得半死的我俩,排排蹲在窗口处,边晒着外头的暖阳,边不忍地听着里头的哀号声。
“喂,你有没有搞错,你老婆生孩子就生孩子,把我叫来这里做什么?”我以肘撞撞身旁的老兄,精神不济地问。
“因为她一直喊痛嘛……”他很委屈。
“她怕痛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连孩子都在生了,你还不够认识她啊?”我转头瞪他一眼。
“因为……”
“好了,她快生了,我可以走了吧?”拜这对夫妻所赐,出门忘了带药的我,心跳飙到一百二,眼下我只想快点回家吃药,不然就得换我去医院挂急诊了。
“不行,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他忙不迭地拦人。
“啊?”陪他?
“我一个人会太紧张,你陪我一起紧张好不好?”他说得再正经不过。
“……”我不该忘了,什么锅就配什么盖这道理的。
后来,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一个小壮丁总算愿意出世,而我和某个男人两耳紧贴在产房外,听着里头的动静,除了听到娃娃洪亮的哭叫声外,但在那之前我们还听到了……
“很痛……不要推……你听不懂人话啊?不准再推我的肚子!”
“就叫你不要推你听到没有?很痛耶!”
“……”我跟外头的男人互看一眼,心底默默想着里头的那个家丑脾气有多坏。
等到孩子生下来时,里头又传来了一阵对话。
“一百